到嘴边的骂骂咧咧愣是没骂出来,新人的床会铺上红枣、桂圆、花生、莲子等干果,代表着早生贵子,富贵利达,团团圆圆等好寓意。
册子塞在腰间,爬上床,扯着被子抖擞。
“稀里哗啦,咚咚咚。。。。。。”
一个个干果滚下床榻,在脚踏上发出闷响。
抖擞干净后,她盘膝坐在软绵绵的被褥上,翻开册子,劳神在在侧身翘着二郎腿晃悠。
别说,古人的辟火图着实是一绝。
休要说人家画的不清晰,人家那是朦胧美;步骤啥的清清楚楚,册子旁边还有文字形容感受,绝绝子!
就是文字是文言文,有些绕口。
至于写了啥,不好意思不方便说,露了头怕被封。
她看的乐滋滋,赵嬷嬷等人吃完饭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她们送了热水进屋,眼睛扫了一圈儿,在花厅和休息用的小客间没看到人,便绕过屏风,看到了明仪斜躺着,美滋滋的翘着二郎腿。
赵嬷嬷赶紧阻止春梅和容嬷嬷以外的丫鬟进来,她则是站在屏风前道。
“主子,给您端了热水,可要洗漱一番?”
明仪正看的起劲儿,那描写真详尽,她虽然身经百战了,看是这种小册子难得找借口看一回;而且是正当合理的借口,不看白不看。被打断有些不悦,到底是吃了饭没漱口,感觉不太舒服,只能放下册子爬下床洗漱了一番。
洗漱完,水盆交给丫鬟们,顺便把人打发出去。
赵嬷嬷低声与明仪道:“主子,您注意点儿,跷二郎腿有碍观瞻。”
“在自个儿屋里没事。”
“丫鬟们看着呢,您是主子,她们不能说什么,可是,到底有损您的威仪。”
明仪挑眉,斜睨着赵嬷嬷,“她们要是适应不了,那就去别的地儿当差;这点小事不用多言,在自个儿院子里都不能自在,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天天端着不累吗?自己的院子就是用来放松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您说的对。”赵嬷嬷郑重颔首,不再劝。
容嬷嬷对此接受良好,只对赵嬷嬷道:“她们不敢在外面嚼舌根,要是敢嚼舌根,舌头给她们绞了。”
主子的舌根子是能嚼的吗?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那就是活该,不值当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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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道理。”赵嬷嬷转过弯儿来,只想着严加管教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主子们的事情一个字不准露出去,好好当差,本本分分才好。
“这就对了。”明仪满意了,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对三人道:“你们也放松些,跟一个主子就要适应一个主子;她们比谁都明白,只有下人适应主子节奏的,哪里有主子去将就下人的?”
赵嬷嬷和容嬷嬷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
春梅笑嘻嘻的说道:“主子说的很是,奴婢也这么觉着;主子在自家不能随意些,那还自家吗?赵嬷嬷关心则乱,都是为了主子好,只是用错了方法。”
“你倒是看的明白。”明仪轻笑虚点她两下,“赵嬷嬷能转过弯儿来就很好,他们拿着月例,本就是签的奴契,主子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也得适应;王府不是那没规矩的府邸,谁敢乱嚼舌根没有好下场的。”
赵嬷嬷和容嬷嬷连连颔首,不过,容嬷嬷还是说道:“主子说的极是,这些年王府的规矩的很;往前八年,王府的规矩虽然也好,却因妾室庶出子过多,王妃虽然是女主人,到底不能太过肆意。奴婢们在王妃身边伺候,见的太多了,这不怕人抓住把柄;反而没想过,王府不是以前的王府了。”
那些庶出子女,妾室已经没了地位;即便是侧妃之类的那也没有立足之地,龟缩在小院里安静度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