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想想,“走,带孤过去看看!”
出了乐志斋往西不远,过了就是未就藩的皇子们居住的皇子所。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小院,各有一群奴婢伺候着。
刚过牌楼坊门,就听见最前边的小院里传来少年的嬉笑,隐约见到几个风筝,在院里高高飘着。
未就藩的皇子们整日都在一起,感情极好。想必于他们这边的热闹,朱高炽兄弟三人住的那边就格外冷清。
他们辈分小,身份也低,见了谁都要行礼。在这宫里的日子,并不快活。
朱允熥迈步进院,就见几个太医正拎着药箱出入,见了皇太孙都赶紧跪地行礼。
“燕王世子如何了?”
一太医回道,“世子殿下头疼,乃是忧虑所致。忧虑伤身,以至伤了肠胃,上吐下泻!”
就这时,屋里忽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是殿下来了吗?快扶我起来!”
随后,又有人说道,“大哥,你还是老实躺着吧,太医说了,你别随意起来,要静养!”
听声音,是朱高炽和朱高燧。
朱允熥继续朝前走,刚挑开门帘,就闻到浓浓的药味。朱高炽躺在东屋床榻上,脸色蜡黄全是虚汗,整个人好似瘦了一圈。
“殿下!”朱高炽在床上挣扎,艰难的拱手行礼,“恕臣不能起身。。。。。。。”
“病了就躺着,不必多礼!”朱允熥走过去,笑着看了对方几眼,“这才几天,怎么就瘦这么多?”
“臣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都已虚脱了!”朱高炽虚弱的说道。
朱允熥坐在距离对方不远处,又看看对方,忽然一笑,“你怎么做到的?”
朱高炽小眼睛转转,“病的呀!”
“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这病也来的太急了!”朱允熥笑道。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朱高炽的模样太吓人。以前是皮球一样的身子,现在是泄气的皮球。
“难道,是让自己那天的话,给吓着了?”朱允熥心道。
朱高炽苦笑,“病来如山倒,臣也不想病成这个样子。臣有罪,让殿下跟着操心了!”
朱高燧在旁开口,“殿下,大哥的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我们兄弟自小都长在北平,到了南边难免水土不服。又思乡心切,前几日恰好赶上母亲寿辰,我们这些当儿子都不能在身边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