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呀。
那不就对了夫人道,男子长了脚,是会自己跑的,跟外头这精那精没关系。像我父亲那样的,自己蹦着就跑了。
所以她们家少主时时都穿新衣,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容貌,所到之处,妖精都能死一片。
杀伤力可大着呢。
另一头,穿得体面俊俏的驸马爷,此时正在朝阳殿陪明德帝下棋,气氛十分凝重。
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厮杀得如火如荼,空气中弥漫着无形张力。
明德帝手持黑子,目光深邃。今日他尤其严肃,与往常的风趣平和完全不同。
黑子落下,以身入局。
岑鸢面容专注冷静,白子在他指尖跳跃,落在黑子旁。
不下了!明德帝心烦意乱,站起身,挥手扰乱棋局。
黑白子洒落一地,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音。
岑鸢轻轻叹口气,目光从散落的棋子上移开,父皇,您在忧心二皇子和云兰公主
朕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女儿,他们要杀朕,朕按律处死他们,有什么可忧心朕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下了黄泉也有脸面见祖宗,朕不忧他们。
岑鸢缓缓起身,拾起一枚黑子,轻轻摩挲着其光滑的表面,继而又坐了回去,那父皇是在忧心皇太后还有余党,没清扫干净
连应孝山洪扬等人都连根拔除了,朕一国之君,对此还有何可忧
岑鸢将黑子放回棋盒,转而拿起一枚白子在手中把玩,那,是忧心布思之死迟早会引发两国之战
明德帝冷哼一声,他宛国在我北翼的地盘上逼宫,想要亡我北翼,害我百姓。打便打,朕大不了御驾亲征,跟他生死一战!何惧之!何忧之!
岑鸢耐心用尽,毛了,把白子啪的扔进玉盒里,提高了声量,那你整天小媳妇似的忧心忡忡做什么一见到我就跟狗看到食一样,眼睛都是绿的!
明德帝看着发怒的岑鸢,十分难堪。
岑鸢冷白的脸,如霜般清冽,宣我来陪下棋,走不了几步就毁棋局;叫我来喝茶,喝不了两口又叫我滚蛋。嘿,明德帝,你是不是最近飘了,觉得可以对我过河拆桥了!
过河拆桥!
这四个字像锋利箭矢准确命中明德帝的心,疼痛难忍。这让他呼吸都变得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