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我没有资格不相信你妈,因为乐乐与你妈的感情比与我这个当哥哥的还好,但是从你妈刚才的话中我没有听到有关乐乐去向的信息,想着找其他人再问一问。”
吕爱芳说:“我们班上十多个女生,有几介嫌你们家我叔是下来改造的,不愿意与乐乐妹子一起玩,这几个我没有喊,还有三个嫁到外镇去了,一般不回娘家,我也没有喊她们。
我们那天在镇上一同吃饭的有六个人,我一个,乐乐妹子一个,另外四个人都嫁到外村去了。爱国知道,我们吕家庄村这样的单姓村很少有姑娘嫁到本村的,我那时也是因为我哥三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爹娘要我赶紧嫁过来收了彩礼钱好给我哥娶媳妇才把我嫁给本家侄子的。”
周胜利接过她的话恭维道:“你娘家我叔果然是有眼光,把你嫁给了姐夫,日子过得这么好,现在楼房是你们吕家庄三个村最好的吧?”
吕爱芳脸上掩饰不住骄傲的神色,嘴上装着很低调的样子,“过得一般般吧,村里起了好几座当楼了,不过三层的只有我们一家。
两个儿子村里也给划了宅基地,临时没有打算盖,我这三层楼,三楼给小儿子住,他们新婚夫妻喜欢清静;二楼大儿子住,他们家人口多,二楼比一楼多两间房;我们老两口住一楼,将来老了爬不动楼梯。”
周胜利说:“我爸省级干部离休的,也住着三层楼房,但没有你们家的这个大,爱芳姐带着我们参观参观你家这三层楼好吗?”
吕爱芳迟疑着没说话,她的大儿说:“我妈腿脚不好,楼上不去了吧?”
周胜利一拍脑袋,“瞧我,爱芳姐刚说了年龄大腿脚不好,你别上了,在下面把那四个同学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写了给我,我们去她们家再问问,这里让两个外甥带着我们去楼上看看。”
吕爱芳坚持道:“不当紧,二姐陪着你们上去,那几个人名好写。”
几个人往楼上走,吕爱芳嘴里说个不停,还不时问话,把周胜利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这边来:“欢欢兄弟与乐乐是一对双生是吧?”
周胜利说:“我比她大半个小时,我是哥哥。”
吕爱芳说:“我知道,打小你们两个就为这半个小时争起没完。乐乐从小爱学习,上学就上了二年级,你们两个同时上的学,你是上的一年级,她老是说谁的年级高谁为大。”
周胜利说:“记得,她上二年级考试得一百分的时候也比我多。”
吕爱芳又道:“小的时候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乐乐头发留得短了我们都分不出来谁是谁,现在长大了变化太大了,你现在看起来真是乐乐的弟弟了。”
周胜利一心多用,一边与吕爱芳说着话,一边调动身体的各个感官,观察、感应着除了明面上的人外,楼上还有没有其他人,还要防范着身边的吕家二兄弟的随时出手。
在三楼,有两间屋锁着,吕爱芳说是给未来的孙子准备的。
二楼也锁了一间屋,吕爱芳说两个孙女现在还小,在一个屋里睡觉互相做个伴,再过几年就得分开屋住了。
二楼和三楼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吕爱芳说众口难调,平常两个儿子各家吃各家的,只有逢年过节全家人才到她的一楼吃饭。
周胜利看到二、三楼的厨房里的锅灶虽然都用过,但与楼房的新旧程度相比,用得很少,屋里生石灰味盖住了油烟味。
下楼后,周胜利掏出一支笔递给吕爱芳,让她写了与她和门乐乐一起吃饭的四人的名字、丈夫姓名和家庭住址,等到吕爱芳写完后接过纸和笔,装到自己的提包内。
刚装进去,他又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从里面找出一摞纸,问吕爱芳:“我可能是下午吃饭不注意吃坏肚子了,你家院子里有没有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