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两个要求,一,让他回台洲,看好黎荆曼。二,让他去他名下的金库提取三百根金条,然后找能工巧匠,打造一个两米高的金笼子。
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大致是有点疯魔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秉持着这样疯狂的念头,在检察院待了半个月,半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
“傅先生,你有一位很好的太太。”
他不解,而后得知黎荆曼为了救他出去,让公司外联部和某部门的人进行了谈判。
牺牲了一点在他眼里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利益,最后换取了对方的息事宁人。
傅氏出事,可以说是每一个曾经被它压在下面的私人银行都在日夜期盼的狂欢。
他身陷囫囵,虽然理智上知道那些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也明白如果黎荆曼铁了心要跟外人联手对付他,他就算不死也会大伤元气。
可此刻,却又是这样轻飘飘地解决了,一切来的突然,结束的也是那么突然,他很难理解。
直到他回到台洲那天,看到她的样子,一切才在心中明了。
那些人都说他瘦了,但他们却没注意到,黎荆曼同样不好过。
本就单薄的小仙女,憔悴纤细的站在雨中远远看着他的模样,足以击碎他在审讯室中用了一个月堆垒而出的心墙。
尤其是抱住她那一刻,他甚至都不敢真的用太大力,她的腰肢不盈一握,他真的怕自己稍一露点脾气,就会直接把她捏碎。
所以在她主动说想他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自己,算了,就这样算了吧。
他只当自己是渡了一场劫数,而如今,这道劫,过了。
……
别墅,傅景行把人从窗台上抱下来,整理好她的裙摆,轻抚着她颤抖的背脊,低头去细吻她眼角的泪渍。
黎荆曼虚脱地任他抱着,低着头小口地喘息,手仍旧抓着他肩膀处的衣襟,腿下发软,但凡他松开手,她都有可能站不住跌下去。
“禽兽。”她不满地小声吐槽。
房门近在咫尺,他非要在窗户,说什么都不肯上楼梯。
傅景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把她此刻的模样全都收入眼底,良久才轻笑了一声,如同过往每一个跟她斗趣的瞬间,捏着她的下巴懒洋洋回:
“禽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