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下巴来:“但我是在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容色过人,可总会老去。
出身再好,这天下勋贵人家又何其多呢?
齐明远定定然看她:“徐姑娘为人洒脱,性情温和,自然很难让人不喜欢。
我家中也有姊妹,自有骄纵,嚣张跋扈。
入京之后,也听说过京中贵女们的那些做派,也亲眼见过一两回。
姑娘出生高门,却从不是个跋扈的人。”
他这话说完了,又顿了顿声。
停顿的工夫,徐月如也并不曾接话催他,分明是知道他仍有后话。
果然齐明远不多时便又接过自己先前的话来:“可知色而慕少艾,我喜欢姑娘,诚然也为了姑娘容色过人。若姑娘貌若无盐,性情再好,我只怕也很难把姑娘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何况徐姑娘的出身,于我而言,的确是我高攀。
我要走科举仕途,若能娶姑娘为妻,来日徐大人自然少不得护着我。
无论怎么看,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姑娘呢?”
徐月如微怔须臾,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说这话不怕我生气啊?”
“我若说只为了姑娘的性情,姑娘才会觉得我是虚伪小人。”齐明远两手一摊,“你身上确实有这些好处,便是天下男子来说,也无非这些话。
再说了,我与姑娘不过几面之缘,说你性情好,也是了解不深,加上夫子总这样跟我讲。
这天底下的一见倾心,不全都是见色起意?”
这话说的真是极对徐月如的胃口。
那冯四对沈熙不就是见色起意?
她肯高看齐明远一些,不也是见色起意?
她们能对人家见色起意,就不许人家看上她们这张脸了?
徐月如笑着看他:“我喜欢你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