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既然这件事情,根子和纪家有关,徐赫阳要查,你就让他查呗,到时候他们狗咬狗,你不是坐收渔利?”周平在旁边出主意。
“毕竟我也沾了点关系,我这不是怕给自己招灾惹祸么?”杨开山神色悻悻。
“杨哥,金兆龙已经死了,这就叫死无对证,徐赫阳查来查去,也只会查到郝大方和包不平身上,这两个人和纪家可都脱不了关系。”周平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眼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只是他现在低垂着眼帘,隐藏了眼里的幽光。
在他看来,在这件事情里面伸了手的人,全都该死,杨开山也不例外。
“对呀,金兆龙已经死了,我还怕什么?”杨开山突然觉得周平说的有道理。
他没有直接和包不平接触,是从金兆龙手里收的钱,现在金兆龙一死,谁能证明他贪污了?
想到这里,他开心地拍了拍周平的肩膀,愉快地说道:“周老弟,要么说你搞斗争是一把好手呢,让徐赫阳和纪家狗咬狗,这是一招妙棋!”
“杨哥,现在我们得改变策略,徐赫阳要查大坝,我们就让他查,还要给他提供帮助。”周平眯着眼睛建议。
他想要编一个大口袋,把杨开山和包不平这伙人,全都装进去。
敢拿百姓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对,他不就是仗着有家里护着,才整天牛逼哄哄么,我就让他去啃纪家这块硬骨头,要是到时候他怂了,看我不狠狠嘲笑他。”杨开山特别开心地说道。
他觉得自己之前,也是一叶障目了,金兆龙一死,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平,感觉这就是他的小诸葛,这小子不错,回头要和他多扛几次枪,加深一下交情。
解决了眼前的烦心事儿,他心情很好,话题又转移到女人身上,挤眉弄眼地说道:“县委宣传部刚分来一个年轻妹子,腰细腿长,皮肤那叫一个水嫩,听说还是个雏儿,回头我约个饭局,把她拿下,哥哥我就尝个鲜,然后她就是老弟你的了。”
他觉得和周平成为同道中人,能迅速拉近两人的关系。
周平在心里直骂娘,脸上却带着笑容,说道:“跟着杨哥混,天天吃鲍鱼。”
杨开山乐的哈哈大笑,不停拍着周平的肩膀,得意地说道:“咱哥俩儿谁跟谁,以后有哥哥一口吃的,绝对忘不了你。”
周平在旁边陪着笑脸,心里却骂道:“谁特么要跟你混,等你回头去监狱踩缝纫机了,老子再去看你。”
下午的时候,周平跟在杨开山后面,出现在大坝上,徐赫阳看看他,心里有些意外。
他原本是打算给周平找点麻烦的,但是最近没看见他人,找人一打听,得知周平跑去穷乡僻壤,折腾养猪场去了。
下面的人知道徐赫阳不待见周平,为了讨好他,汇报的时候,还添油加醋,说周平天天和猪混在一起,搞得身上全都是猪粪味。
徐赫阳当时听了,哈哈大笑,觉得周平跑去养猪,绝对是一种认怂的表现,心情一好,也就懒得理会他了。
“周镇长,你这是天蓬元帅当腻了,又回来干镇长了?”徐赫阳用讥讽地语气说道。
“徐书记说笑了,我就是陪杨县长过来视察一下大坝的工程质量。”周平也不生气。
别人都嘲笑他这个镇长不务正业,跑去折腾养猪,但是他觉得很有意义。
只要能帮大牯牛村摘掉贫困村的帽子,让村民走上致富路,脏点累点又怎么了?
他行走在大坝上,看到那开裂的缝隙,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这种工程质量,万一汛期来临,整个下游的老百姓,生命安全都会遭受威胁。
最近天气多变,说下雨就下雨,一开始只是毛毛细雨,转瞬就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