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你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运来的么？”
陆询看着名为程玉秀的女教师，平静的问道。
现在一切的问题都集中在营养餐所配置的牛奶和面包之上，陆询的这个问题明显是直指中心。
程玉秀点点头：“西山牌牛奶，真挚面包，是我们省有名的食品。”
眉头皱了皱，陆询继续道：“他们在你们县城，有销售点么？”
程玉秀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像有，我得问问老校长。”
陆询跟秦永江对视了一眼，点头道：“程老师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带我们过去看看？”
狐疑的看了一眼陆询，程玉秀虽然还在读大学，可是却也有一点社会经验，这几个人的架势，看起来倒不像是记者，有点像当官的，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年轻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明显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物。
不过她随即就苦笑了起来，当官的又能怎么样？官官相护罢了。
很快，程玉秀就从老校长口中得知了奶站和面包公司大通县经销店的地址，她请了一天的假，四个人一起上了长途客车，赶赴县城。
坐在车里面，陆询忽然对这个年轻的女大学生很好奇起来，试探着说道：“小程老师，你不害怕么？”
程玉秀一怔，反问道：“怕什么？”
陆询笑了笑：“万一我们三个是坏人呢？你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陷入险地了吗？”
程玉秀看看陆询的笑脸，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道：“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陆询呆住了，不仅是他，就连秦永江和洪妍欣都愣住了，有些奇怪的看着程玉秀。她刚刚的这句话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第一次见到的人，怎么就能够确定陆询不是坏人呢？像一般的举报人或者爆料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份藏的好好的，虽然这个女孩子有些正义感爆棚的架势，可是像这样公开站出来的，可以说是难能可贵的。
嘴角泛起一个笑容，程玉秀道：“你昨天晚上跟我联系的，今天早上就带着人到了涅槃镇。当时你说自己是在通海市，我知道涅槃镇距离通海市多远，连夜赶到这里的话，至少要坐一晚上的长途客车，而且中间还要还三次车。说实话，要是坏人的话，根本不用这么着急。”
秦永江和洪妍欣默然，程玉秀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几个人就是这么赶过来的。
陆询却是注意到了一点：“你怎么知道这个路程？”
程玉秀笑道：“我当然是走过的，有时候要去市区给孩子们买书，路费又太贵，要么一个人去，要么和同学两个人搭伴。”
听到这个回答，陆询眼前不由得浮起一个瘦弱的身影背着一大堆给孩子们带来知识的书籍，行走在黑夜的山路当中的情景，他想了想许久，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程玉秀道：“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程玉秀一怔，看向陆询的表情有些不悦：“你这是干什么？”
陆询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这里面应该有几十万块钱，我想请你帮个忙，把涅槃镇小学修缮一下，重新盖个教学楼，买一些电脑什么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要是钱不够的话，你给我打电话，这算是我私人助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