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垚不松口，向南还真没辄，为了自己的事，冯胜男能亲自下场打招呼，但这不代表任何跟向南有关的人，她都要出手，一码归一码。
向南沉吟片刻道：“再想办法吧。”
这时，常大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向南道：“那先这样，我接个电话，你也别有情绪，反正你志在赚钱不是当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季恒打了个哈哈，挂了电话，脸上却是浮起了一抹阴沉，沈垚给老子下绊子，老子就对付你弟弟，特么的，别犯在我手上。
且说向南接了常大山的电话，常大山说他约的人特意来了一趟，夜里还要赶回去，所以想跟向南见一面，聊一聊矿藏开采的事情。
向南反正闲也闲着，说那就去办公室谈吧。
换了身衣服，向南出了金桂苑，来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常大山便带着华文波过了来。
几人坐定，常大山把跟华文波谈的情况说了，道：“向书记，华总是特意赶过来谈这事的，咱们把双方的意向聊一聊，去异求同，争取能合作下来。”
向南一直没开口，这时候才道：“华文波，这个名字听起来挺耳熟啊。”
华文波笑了笑道：“向书记也知道我？”
向南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名单，点了点头：“嗯，华文波，华高。峰的侄子，职业盗采团伙的二号人物，玄阳的矿你没少采吧？”
一听这话，华文波的脸色微微一变，常大山也没想到向南会把底摸得这么清楚，不由道：“向书记，这是个误会吧？”
“常大山，是不是误会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搞了半天，你介绍的就是这么个盗采分子啊？”向南沉着脸道，“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呢，还是在跟我开玩笑？”
常大山张口结舌，华文波却是道：“向书记，无论我以前是不是盗采，起码在你来了之后，我没采过一块矿吧？不错，以前我是盗采了，但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就没有资格吗？”
向南淡淡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犯了法的人还能从事政法工作的？我更相信一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不错，在我来了之后，你是没盗采，但那是你主动放弃的吗？那是你没有机会。”
华文波的眼睛眯了起来：“向书记，这么说，你是不给我机会了？”
向南都没搭理华文波，只是看了常大山一眼：“以后别带这么乱七八糟的人跟我谈事！”
华文波冷笑道：“向书记，那咱们走着瞧。”
撂下这句话，华文波拂袖而去。
常大山呆立当场，半晌才道：“向书记，你……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为什么要给面子？”向南厉声道，“常大山，我建议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趁着这个机会，我把话给你挑明了，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但现在，如果你还不知道收敛，跟我玩那些小把戏，我只能说，小心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常大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向书记，在玄阳，地头蛇可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