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未见,他的自持在我面前松懈了,他从前不会这样露骨地对我流露温柔。贮藏才会积累,稀少才珍贵,我们在童年宣泄过太多爱意,也因此引发许多争吵,因为恐惧终有一日分崩离析,于是刻意筑起防线,小心藏起能够伤害对方的刀尖。
很矛盾,我们冷淡而热烈地相爱着。
我抬手抚摸他的眼睛,捧起他的面颊,如水般的温柔快将我淹没窒息。
“乐乐。”他哑着嗓音,指尖拨动我的碎发,“别这样看我。”
原来他眼中的我也一样。
心安感快要涨破了,横亘在彼此间的年岁只如鹊桥银河牵起我们的再会。
我闭了闭眼:“哥,你也一样。”
感情灼热得要将人烫伤,仿佛回到久远的过去,不知分寸地在对方身上留下印记。
耳畔的喘息重了起来,我最终瞪他一眼,扭头继续走。
“好过分。”苏泽轻声说。
“对变态应该的。”
“两年了,这是很恐怖的,乐乐。”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恐怖。
“……无语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口袋,用力捏了一下。
苏泽拿指尖勾勾我的掌心,我打了个冷颤。
“你这几年在外面怎么过的?”
“在飞机杯上面贴你照片。”
我当然不是问这个。
“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
行吧,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