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完,陌花缺手中茶杯炸碎,呆滞在那,失魂落魄。
陶铮则彻底色变,慌张起身,低声道:“走,快走!”
他彻底意识到不妙。
可就在此时,宁姒婳也长身而起,眼神淡漠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两位也要付出代价的,可你们却似乎并不相信,不过这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陶铮浑身一颤,惊疑道:“宁宫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姒婳微微一笑,唇中轻语:“借两位项上人头一用。”
陶铮和陌花缺齐齐色变。
片刻后。
宁姒婳从松壑殿走出,在她身后,天元学宫大长老尚真手中托着一个木盘。
木盘上搁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皆怒目圆睁,写满恐惧。
“宫主,您这么做之后,已等若是彻底和稷下学宫、水月学宫两大势力决裂了。”
尚真忍不住道。
“苏道友敢和玉京城苏家开战,我为何不敢和这两大学宫决裂?”
宁姒婳头也不回,语气淡然,“归根到底,他们不该掺合进来的,更不该跑来我天元学宫进行威慑,做错了事情,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不是么?”
尚真看了看木盘上的两颗头颅,顿时默然。
……
衮州城,郑家。
地下牢狱中,郑天合披头散发,形容枯槁。
自被剥夺族长之位,囚禁于这阴暗潮湿的黑暗牢狱中,郑天合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不甘、忐忑中渐渐冷静下来。
从高高在上的族长沦为一个等待被审判的阶下囚,这等打击不可谓不沉重。
可也让郑天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后悔吗?
这是郑天合思忖最多的一个问题。
他复盘了和苏奕相识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件小事,点点滴滴,事务局前。
最终,郑天合的出一个结论,再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也注定会这么做。
倒并非他有多大气魄,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是六皇子阵营的人,而只要六皇子和苏奕结交,他郑天合注定不可能不去交好苏奕。
这是立场和阵营的问题,非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更何况,西山茶话会上,正是靠着苏奕出手,才让六皇子有了胜出的机会,也才让他们郑家没有遭受任何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