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墙角阴影里转出一个胖大汉子。
“个个藏头漏尾,言行鬼祟,恐怕非是良人。”
走近了,才见他戴着傩面,宽松衣衫尽是填充,遮掩住真实体型。
他同样举碗饮酒。
而后。
有冷风吹来浓雾,很快风消雾散,石桌边赫然多出一人。
他浑身罩着层雾气,朦胧辨不清面目。
拿起酒碗,一边小口呡着,一边绵绵说道:
“时局艰险,如此聚会恐怕为鬼神所忌,连累家小。”
话声方落。
从房顶“咚”地砸下一个汉子,面具下压着怒气,抄起酒碗囫囵倒进口中。
“你名头虽大,今日要没个所以然,定叫你知道某却不是吃素的!”
啪!
摔烂了酒碗,与庭中诸人冷冷相对。
短打客拱手施礼,没急着回话,又耐心候了一阵,见无人出来继续喝酒,方徐徐开口。
“诸位既应邀而来,想必明了今夜所为何事,有所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无非忧心人多了心思杂乱,走漏了消息,引来厉鬼报复。但在场的皆是志同道合之人,大可不必多虑。”
“知人知面不知心。”
接话的不在庭中,却又从神堂里转出一条大汉,头戴铁面,龙行虎步,隐隐有军旅之风。
他大步上来,并不饮酒,沉声质问:
“和尚怎敢断言?”
“因为。”
短打客或说无尘,揭下斗笠,笑容清朗。
“我等俱是解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