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姐弟俩都看了过来,王言笑着摆手:“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没爹没妈的,不就是一个儿么。都是一家人,你们姐弟俩就别说没用的了。”
宋运萍也没再说谢谢,转而问道:“这些大学生刚过来,还有那么多的教职工,你不用去陪陪他们吗?”
“中午是我们厂里和县里一起,跟他们沟通一下之后的安排。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县里的大会堂,我还要演讲一下,给大学生们介绍介绍我们县里的总体情况,说说我们这两年的变化,再跟大家交流交流。开完了会,晚上我跟他们一起吃饭。那时候才是陪他们吃吃喝喝呢。”
“我姐我们俩还用去吗?”
听见宋运辉的问题,王言斜睨了一眼:“那有你的校友,你不去尽尽地主之谊,那像话吗?小萍就休息休息吧,为夫代你招待了。”
“我还是去吧。”看着宋运辉无语凝噎的样子,宋运萍好笑的说了一句。
“随你。”
一会儿,饭菜做好,久别重逢的一家人在一起吃喝起来,尽管时常通信,大抵知道如何情况,却也还是开心的说着过去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宋运萍感慨大学课程难,宋运辉说因为王言去了学校,导致宋运辉暴露了,他在学校里也是好大名声,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扰,还说同学有人摘帽了,问晋陵这边的情况。王言给他们吃了定心丸,说年底之前,帽子肯定能摘的下去。
事实上这是徐县长跟王言透露的。作为王言的老丈人、老丈母娘,竟然还背着处分,这显然不理,早都想要给他们摘了帽。是王言拦了一下,考虑到了一些影响,没有特事特办,而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这是北京下达了明确指示的大事,县里一直都是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尽管因为纺织厂的原因,快速发展了经济,整个县的情况看起来特别好,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最简单的,纺织厂的进厂名额,在村里,戴了帽子的家庭是绝大多数都分配不到的。只有实在困难,村干部有点儿良心,才会让出一个名额。
至于其中的一些钱财的交易就不用多说了,王言在县里都听到下边的村子里干的有多猖狂了,只不过他最近没抽出手来而已。
等送走了大学生,下一步就是收拾这些村干部,村里的恶霸……
宋父宋母的情况,当然是好的,没有人会跟他们为难。王言给他们安排工作,分房子,全厂上下,包括县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多说一句话。
或有怨言,王言不清楚,但总体来说,大家都是接受的。虽然王言占便宜了,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不过宋父宋母笑的很开心,口口声声说着都是王言,没有王言,就没有他们今天的好日子。
这话,其实很多人家的饭桌上都会说,尤其县城里的这帮人,说的最心诚……
吃过了午饭,收拾了厨余,打扫了卫生,宋家父母回去了他们的房子,宋运辉也很懂事儿的在书架上捡了几本书离开。
宋运萍目光盈盈的看着王言,她说:“我想你了!”
“有多想?”
“特别想。”
“哪想啊?”
“哪都想!”
她主动过去,抱住了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