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现在野心勃勃的各司马王爷们,他又有些不不确定,若不是贾后,只怕也弹压不住那些王爷,要想国家安定,只怕还得提议先帝把其他儿子和堂兄弟及其后嗣全杀了才行。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偏先帝临死前又出了一个昏招,竟分封各子,以至于造成如今的混乱局面。
赵长舆叹息一声,扶额靠在一侧。
只短短的两年,他的头发就见白了,这两年出的心力,竟比过去二十年的还多。
赵长舆回去吃素。
全吃素是不可能的,他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
他只遵从礼仪。
当年他母亲去世,他在家中守孝,只按照礼仪,该哭的时候哭,该祭祀的时候祭祀,也伤心怀念,但该吃还是会吃。
此时也是,他答应了皇帝要茹素祈福,而当下的茹素是不见荤腥。
那就不见呗。
水煮青菜,汤是用炖过鸡的汤煮的。
蛋不属于荤腥,所以荷包蛋,水煮蛋,煎蛋,除了鸡蛋还有鸭蛋,鸟蛋,各种蛋,他换着吃。
头发已经花白,他不能再委屈自己了。
三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于是,茹素三个月的赵长舆不仅没消瘦,还稍胖了一些,惹得傅祗、张华等人频频看向他。
赵长舆视他们如无物,不搭理他们。
贾后忍不住磨了磨牙,打听到赵仲舆和他兄弟不和,于是让皇帝把赵仲舆从外面调回来。
即便她要借助他的能力保住皇帝的权威,那她也要他过得不舒坦。
而且赵治守孝回乡,她不能征辟他为官,管不到他头上,可洛阳这里总要有赵长舆一个软肋在吧?
等赵仲舆回来便可知,他到底是一把刺向赵长舆的刀,还是赵长舆胸前的一根软肋了。
不管是哪一种,贾后都要用起来。
赵长舆听到调令叹息一声,知道此事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