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不耐地瞪了霍砚辞一眼,伸出了包着纱布的掌心,宽慰道:“昨天不小心被小石粒压了一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乔东海还是止不住心疼,“你可是最怕疼的了,平时拨根倒刺都疼得又哭又喊的,这都包纱布了,肯定要直接消炎上药水,你怎么受得住的?”
以前的乔时念确实娇气至极。
一点小毛病都会矫情地哭嚷,一定要外公和佣人们各种哄劝,各种喂药,才会消停。
霍砚辞突然想到曾被奶奶逼着过来乔家看望过一次生病的乔时念。
当时外公一边夸乔时念勇敢,一边哄她喝药,结果她喝一口就给吐了,连声叫苦。
佣人们送的送糖,拿的拿蜜,闹腾了好半天,乔时念才把药喝下去。
可今天,乔时念面对医生的消毒擦试,上药水,包扎,都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霍砚辞很不喜欢乔时念的骄纵,但看她变得冷静淡然,他心里又有了抹难以言喻的不舒服感。
“外公,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护好她。”霍砚辞再次道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乔东海问。
“没什么大事,”乔时念不想外公跟着操心,她对霍砚辞道,“礼物送到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走吧。”
霍砚辞没有马上走,波澜不惊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告诉我,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乔时念没什么耐心了,“我和外公还有很多事要商量,你干嘛干嘛去,我们没空听你说话了!”
被再三驱赶,霍砚辞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呆下去。
跟外公道了别,他走出了大厅。
“念念,你跟砚辞又怎么了,手怎么伤的,为什么他要跟我道歉。”乔东海问。
乔时念将昨晚的事挑捡着告诉外公,说她为了避开一个人,撞到了垃圾桶,弄伤了手掌,霍砚辞在场,但没来得拉她,所以觉得有愧。
乔东海知道乔时念没说实话,但她现在明显有主见了许多,既然不想他知道的事,他也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换了个话题问,“霍老太太生日也没几天了,你真考虑好了,要跟砚辞离婚。”
“当然。”
乔时念重新看起了IPAD,“不说那些了,外公,我们继续看景点!”
车上,霍砚辞一直默不出声。
“霍总,咱们去哪儿?”司机感觉到了老板的不佳心情,小心问道。
霍砚辞报了医院名。
司机往目的地驶去。
“不管情况多紧急,都要先关心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