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太太。”司机打开了后备箱,从里取出了干净的衣服。
乔时念拿在手里,还是提醒了司机,“以后请叫我乔小姐。”
司机:“……”
将衣服拿到病房前,乔时念脱掉了莫修远的外套,病房里暖气很足,她不穿外套也没关系。
推开门,霍砚辞已脱下了带血的衬衣,此时正光裸着上身坐于病床。
灯光下,霍砚辞的皮肤冷白,肩膀宽阔、胸肌健硕,腰线精瘦且窄。
流畅的身体线条仿佛是工匠手下最为精心雕琢的雕像,充满着性张力。
而他半坐在床头,肩头被白纱布缠着,腰以下位置盖着医院白色的被子,整个人又透着几分病态美。
两种相驳的感观撞在一块,竟出奇的没有违和感。
纵使乔时念不是第一次见霍砚辞裸露着上身,可仍被他的完美身材弄得挪不开视线。
“看够了?”
霍砚辞的声音将乔时念从美色中拉了回来。
他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但比起之前的冰冷疏离,已缓和了两分。
乔时念淡定地收回目光,完美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
不怪她,人都是爱美的,对于美的事物谁都想多看几眼。
走到霍砚辞的病床边时,乔时念才发现,他的衬衣并没有完全脱下来,堆积在输液的右手处。
“你的药都没有输完,也没法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么快脱掉衬衣干什么?”乔时念问。
霍砚辞的墨眸中似乎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稍瞬即逝,他蹙眉冷淡道:“血腥气味这么浓,怎么穿?”
霍砚辞对衣食住行向来都很挑剔,乔时念不再多话,将衬衣递给了他,“要不要先穿上?”
霍砚辞倒是没有反对,朝她伸手出没输液的手臂。
手臂精健结实,肌肤纹理清析可见。
乔时念看着他,“什么意思?”
霍砚辞:“你不帮我,我怎么穿?”
乔时念不乐意,“你自己能脱,怎么就穿不了了?”
霍砚辞嗤了声,“你要想多看几眼,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不穿。”
谁想多看!
他自己脱了衣服不用被子遮一遮,谁突然看到这样的风景不迷糊?
乔时念腹诽着将衬衣打开套上了霍砚辞的手臂,勉强地替他遮住了半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