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前边的引擎盖揭开了,而他依在车边抽烟。
夜色中,他的五官半明半暗,被淡淡的白色烟雾缭绕着,显出了几分寂寥与孤寞。
李叔将车停在了霍砚辞的身边,“霍先生,车坏了吗?”
霍砚辞透过降下的车窗看了眼后排的乔时念,“嗯。”
“霍总,我看了,一时半会没法弄好,得等专业的修理人员才行。”
司机说着也看向了乔时念,请求道,“乔小姐,你能带霍总一程吗?”
“……”乔时念拧眉没说话。
霍砚辞不是走了好一会了,怎么还在这儿?
这车还早不坏晚不坏,她出来就坏了,故意的吧。
“别麻烦她,”霍砚辞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叫住了司机,“再派辆车过来。”
“可是再派车过来时间太久了,这附近叫车也不太方便。”司机又请求乔时念,“乔小姐也要回市区,让霍总坐一程吧?”
“让他上来。”
乔时念不想这事传到外公耳里,外公又说她是任性、放不下霍砚辞。
她进操作室时间不定,有时候太晚会在家里睡下,霍砚辞不至于会“守株待兔”。
再说,上次无故冤枉他的事,她觉得有必要说声抱歉。
听到乔时念发了话,司机又劝起了霍砚辞,并主动替霍砚辞拉开了后车门。
霍砚辞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车。
一股夜风的凉意裹着一抹烟味袭来,霍砚辞坐到了乔时念的旁边。
关上车门,司机在向乔时念道谢。
李叔踩下了油门,车子重新疾驰。
车上,霍砚辞没有和乔时念主动说话,坐的位置也与乔时念保持着安全距离,仿佛真只是车坏了,搭个顺风车而已。
“那晚莫修远发生的事与你无关,抱歉,是我误会了你。”
乔时念的原则是,该记的仇得记,该承认错误的也得承认。
上次在霍氏,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了霍砚辞,早几天霍砚辞去找她,又被她再一次误会,她甚至还对他动了手。
确实是她冲动行事了。
霍砚辞闻言似是轻嗤了声,没有说话。
乔时念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这个给你。”
自从在M国发生了被流浪汉追的事情后,乔时念习惯了装点现金在身上备用,这不正好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