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言笑着看向乔时念白嫩的手背,“时念,那次你被烫伤的地方恢复得不错呢!”
乔时念也笑了一声,半真半假地道:“幸好黎小姐手下留了情,要是不小心烫到我整只手,可能就没这么容易恢复了。”
黎姝言眨了两下眼睛,“时念,你这话好像在说我是故意的?”
乔时念又撒了一些鱼食,不答反道:“黎小姐,你喜欢的男人就是霍砚辞吧。喜欢他还能面不改色地撮合我们,和我做朋友,黎小姐好肚量。”
黎姝言没有马上出声,她的手指空空,却故意做着捏撒鱼食的动作,引得金鱼们不停地拥挤争夺,张着嘴想要获得食物。
“咯咯咯!”黎姝言被逗得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时念,你觉得这些鱼是不是太笨了?我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它们却还抢得这么厉害!”
乔时念忍不住给挤破头的金鱼们撒了一把食,“这只是条件反射,毕竟没有哪只鱼能想到,还有人会做假动作骗它们。”
黎姝言继续做着投食的假手势,鱼儿们又被引了过去。
黎姝言笑道,“你看,笨就是笨,用不着找借口呢。”
“我确实是笨,所以黎小姐从在S省开始就在蓄意接近我了?”乔时念直接问。
黎姝言闻言睁大了眼睛,“时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我在说这些小金鱼笨,你怎么扯到怎么身上啦?”
乔时念浅笑了一声,将手中鱼食全数撒去了池塘远处,拍了拍手掌的残留物,“失陪,黎小姐玩得开心。”
黎姝言盯着游去远处抢食的鱼儿,遗憾地叹了口气,“时念,你这样我还怎么好好玩啊。”
乔时念现在相信黎姝言装傻扮嗔的本事有多强大了。
明明知道她说的什么,却装作听不懂,以物喻人,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乔时念没再搭理黎姝言,她快步走离了水池边。
到了木桥上,乔时念看到休闲区原本只坐着中年女人的地方,此时黎父也坐在那儿。
黎父和中年女人明明在熟络地说话,乔时念却感觉两人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客气疏离感。
就像是偶尔回趟岳家的女婿,彼此笑容满面、客气有加,但总会不自在、无法放松。
虽说乔时念现在不喜欢黎姝言,但几次的见面中,黎父对自己倒是尊重且儒雅有礼,她不会反感。
正想着要不要维持礼貌跟黎父打声招呼,宋清川出现在了前方的院门处。
宋清川也看到了廓坊的她,朝她挥了下手,清润叫了声“乔小姐”,边朝他走了过来。
动静自然也让休息区的中年女人和黎父都朝宋清川看了过去。
大概是乔时念的错觉,中年女人的神色好似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