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把霍砚辞推进办公室,边问:“你不在医院呆着跑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霍砚辞的眸色复杂,“念念,你这两天没去医院,之前即便过去也躲着我不见,我就想过来看你了。”
乔时念带点敷衍地道,“我这几天有点忙。”
坐到茶几边,乔时念打开了颇为丰盛的餐盒,问霍砚辞,“你吃过了?”
霍砚辞摇头,“没。”
“那一起吧。”乔时念给霍砚辞递上了餐具。
霍砚辞打包的饭菜都很合乔时念的胃口,乔时念吃得颇是痛快,霍砚辞反倒没吃几口,不时想给乔时念夹菜,却又因隔得远够不着。
吃饱,乔时念放下了筷子,开始催霍砚辞回医院,“医生要知道你偷跑出来,非生气不可。”
霍砚辞坐着没动,“念念,我过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乔时念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她看着霍砚辞没出声。
霍砚辞声音干哑,“你说的那个噩梦,我也梦见了……”
“等等。”
乔时念深呼吸,叫人收了餐具,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方道:“你可以说,但我不保证自己会控制得住情绪。”
闻言,霍砚辞的墨眸顿时就被痛苦与悔恨充斥,“念念,是我混蛋,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你跟我说过你的梦,我当时觉得不可能会那么悲惨,可我发现,梦中的你,比你说的还要悲惨,你甚至痛苦得……”
可能是回想到了那一幕,霍砚辞的喉咙里像有石头卡住,无法说出自杀两字。
想到前世的痛苦,乔时念的呼吸也有些不顺,她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看着霍砚辞,“所以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远离你了?”
霍砚辞的眼里涌出更多的懊悔,那个噩梦过于真实,以至他醒来时还没分清现实与梦境,拼命让医生救人。
再次醒来,霍砚辞想起了乔时念讲述的那个噩梦,以及那次在T国,他受了枪昏迷,梦见乔时念拿刀自杀的情形,全都对得上!
霍砚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乔时念几次不清楚时,都会跟他说“火灾的事不是她做的”让他相信她……
霍砚辞甚至觉得那不仅仅是一场梦,更像是……前一世发生过的事情。
“念念,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有那么痛苦……”
霍砚辞哑声说起了自己记起的一切。
当时奶奶让他跟乔时念一起出国,他知道奶奶的用意,也暗许乔时念安排着国外的蜜月房以及各种浪漫景点。
不想,在他们出发的头晚,白依依出了意外,她在那场大火里差点丧了命。
霍砚辞追查凶手时发现不对劲,凶手的来路并不简单,就连他的人都无法深入查到真实情况。
而他们一口咬定是乔时念指使,还列举了不少证据。
乔时念虽然跋扈,但没恶毒到要白依依命的程度,那是谁在做这些,是谁想陷害乔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