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人多,薄荆舟又满身贵气,走到哪儿都是那种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许多双眼睛朝着他们看过来。
沈晚瓷低头。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匀称,指腹擦过她的肌肤,想要将上面沾染着的脏污擦掉:“才一天没看着你,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灰头土脸的模样?”
他的力道很轻,以至于擦了半天都没擦干净,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很痒。
沈晚瓷的耳尖上漫上来一层淡淡的红,她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脚:“我这是摔倒时不小心蹭的,就破了点皮,不严重。”
薄荆舟蹙着眉,看着她膝盖和手肘处包裹着的厚厚纱布,“这都包成个粽子了,还要怎样才叫严重?以后上下班叫司机送你。”
“……”
沈晚瓷刚要拒绝,就看见姜家的人来了,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好像是个助理。
他身后还跟着记者。
薄荆舟顺着沈晚瓷的视线往后看,给她介绍来人的身份:“姜五爷的秘书。”
对方原本是直奔姜沂合所在的手术室去的,见到薄荆舟后,脚尖转了个向,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薄总,沂合小姐伤的怎么样了?”
“咔嚓。”
手术室的门被拉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沈晚瓷刚要起身,就被薄荆舟按住肩压回了凳子上:“坐着,我去。”
医生:“病人腿骨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这是手术同意书,你们家属签了字就去办住院手续吧。”
姜五爷的秘书签完字,转身就要去楼下办手续,陈栩急忙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姜小姐是为了救我们家少夫人受的伤,住院费理应我们来出。”
姜沂合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她已经醒了,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一脸失血过多的惨白,腿上打着石膏,身上又是灰又是血的,十分狼狈。
她一出来,守在一旁的记者立刻迎了上来,长枪短炮的对着她,“姜小姐,您当时推开沈小姐的时候不害怕吗?有没有想过万一……”
“据说您当时并不在车子撞击的范围之内,您为了救沈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想起来会后悔吗?”
姜沂合一扭头,就看到了被记者挡住的沈晚瓷,她微微勾唇:“我和挽挽是很好的朋友,为了救她受伤,我不后悔,哪怕有万一,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