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上电视了啊,我喜欢的人这么优秀,作为哥哥,你不为我高兴吗?”
“……”薄荆舟沉默了半晌,“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肯定得好好看看,我弟弟喜欢上的人,有多优秀。” 说完就将视线投向了电视屏幕上,看得一眨不眨,十分的认真,边看还边夸:“长的真好看,素颜居然能抗住这个台的镜头。”
“……”
薄荆舟没听到纪思远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后补充道:“你的眼光果然好,沈小姐不止有貌,还有才,里面就她年轻。”
“……”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半点没有心爱的人被夸奖后从心底升起来的由衷的喜悦。
薄荆舟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不止没收敛,还默默的又在他胸口上插了一刀:“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我夸你喜欢的人,你不高兴吗?”
纪思远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没有,就是她何德何能,居然能担得起哥哥这样的夸赞,不过会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艺,就这么爱卖弄,爱慕虚荣。”
薄荆舟差点就想把自己手边的烟灰缸砸他脑袋上,你说谁卖弄呢,说谁虚荣呢,你何德何能和能提她的名字。
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攥紧着手忍了又忍,才忍住了。
“不是你说她优秀,我才如你的意,顺口夸的吗?” 纪思远的视线直直的盯着电视屏幕里的人:“哥哥不用这么夸她,她会骄傲的,人一旦骄傲了,就容易犯错。”
他这话刚一说完,电视里就传来了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声音:“现在,请三位鉴定老师举牌,这个秦朝时期的青铜器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晚瓷平时很少修复青铜器,她修的多是书画、首饰和瓷器。
“咦,”主持人看着几张牌子惊疑道:“除了挽挽,其他两位老师都判定是真品,终于出现了我们今晚第一个有争议的文物了。”
主持人的声音很亢奋:“那到底是真是假呢,是我们经验丰富、鉴定过无数奇珍异宝的两位老师慧眼识珠,还是我们被文物修复圈誉为天才的挽挽更技高一筹呢?前辈与后辈的碰撞,到底谁更厉害一些,马老师,这个青铜器,您觉得是真是假呢?”
沈晚瓷听得微微皱眉,这个说辞,怎么那么像在引战,节目刚开始就把她一阵天花乱坠的夸,如今又给她加了数顶高帽子,愈发会让人觉得她高高在上。
再把前辈和晚辈,脚踏实地和天才这两个存在对立的条件摆出来,就更有点像是在捧杀了。
被点到名的马老师拿起牌子,正要翻开,主持人便一伸手,道:“结果如何,我们广告后见分晓。”
电视机这头,纪思远看得津津有味,语气里也隐隐有着兴奋:“哥,你觉得谁的判断是对的呢?听说这个节目挺火的,还是现拍现播,要是鉴定错了,恐怕就要名誉大损,说不定还要被行业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