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倒酒的动作,还有这说话的神态恭恭敬敬,似乎前面那句说他挑拨关系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燕如飞的手有些抖,竟然不敢去接酒杯。
白展梦依旧笑着道:“怎么,燕大人平常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竟不敢喝晚辈的这杯酒?”
那燕如飞支吾道道:“哪里哪里,梦公子说笑了……”他说罢便欲伸手去拿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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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突然白展梦一下子将他伸来的手抓住,然后只听得燕如飞“啊”的一声惨叫,桌上一团血流出。
再细看,原是白展梦已将这酒杯扣在他的手掌上,杯口直扣到肉里,就那样生生的将一个酒杯插入他的掌心。
燕如飞痛得缩手,不停的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那酒杯就那样与他的手掌融为一体。
一旁的白云天也大惊,他也都几乎没怎么看清白展梦怎么将酒杯扣到燕如飞手上的,动作如此敏捷迅速。
“白展梦,燕大人是我的客人,你竟如此无礼?”白云天又惊又恼地大呼,边惊呼边一招“孤星一点”,探手过去,欲直锁白展梦的喉咙……
却不料白展梦似早有防备,敏捷的向后一仰身,白云天的这一手便落空。
白展梦继而又倾身正襟危坐道:“父主息怒,梦儿就是看在他是您的客人份上,不然此刻他已人头落地……”
那燕如飞一边抱着疼痛的手,一边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白展梦冷笑一声道:“别喊了,你那左右护法,此刻一个在搂着美女睡觉,一个在抱着金子睡觉呢。”
那燕如飞气得鼠目圆瞪,一手指着白展梦道:“白展梦,你真狠!”
白展梦又冷哼一声道:“哼,燕大人过誉了,论狠毒,晚辈怎么能跟您比,杀人诛心,谈笑间杀人只用嘴。你既喜欢喝酒,又擅长玩弄权术于鼓掌之上,我这白家庄上好的酒杯就送你了,你就一直戴在手上吧……”
那燕如飞又痛又气,气冲冲地用另一只好手指着白展梦道:“你……”
白展梦这次转而眸色一沉,满脸怒气地道:“你还不给我滚?再不滚,我再给你另一只手上送上一杯!”
燕如飞闻听此言,吓得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而白云天却跟在后面喊:“燕大人得罪了,展梦这孩子粗鲁,我定当好好教训他。”
那燕如飞边跑边道:“白庄主,此人留不得,留不得,赶紧杀之……”
目送着燕如飞跌撞着逃离,白云天怒气冲冲地逼视着白展梦:“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骁骑太子的红人,你居然这样对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白展梦低头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道:“父主,若有人敢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别说他是骁骑太子的红人,即使是骁皇,是大同的皇帝,我照样如此。”
白云天又气又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你……你胆子可真大!”
白展梦冷冷地道:“想要干大事,没点胆子可不行,这可是父主您教我的。”
白云天冷哼一声道:“哼,别叫我我父主,我没有你这个孩子。”
白展梦抬头,目光尽是柔光地看着白云天,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不紧不慢地道:“不,父主,我白展梦从小生在白家庄,长在白家庄,我一直叫您父主、父亲,一日为父,终生为父,您永远是我的父亲。”
白展梦果真擅于察颜观色,也擅于抓住人的心理。
刚才白云天听燕如飞口中一直道,“此人留不得”,手下拳头攥得紧紧地欲杀他,此刻被他一句“一日为父,终生为父”而破防,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