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刚也看见宁媛的衣服湿透了,点头如捣蒜:“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他看向宁媛,正色道:“宁媛同学,你这次帮我们这么大的忙,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或者是找你麻烦,只管来找我!”
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报答她的了。
宁媛一愣,随后点头,大眼弯弯:“好!”
她知道应刚说话的分量和含义——
有应刚他们照看着,以后她在复大开店也好,做什么也好,都不怕被人找麻烦了。
应刚迟疑了一下,又说:“还有一个消息——对方下手太狠,你养母被捞上来的时候,口鼻出血,内伤严重加上窒息已经没气了。"
他顿了顿:“至于你的养父,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宁媛听到这个消息,明媚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与黯沉。
“我的养父在宁南的江边长大,他时常都会去江里游泳,水性很好,就算被捆了手,大概也能逃掉吧。”
应刚说:“如果你的养父还活着,他也涉嫌绑架罪,我们还是会按照法律通缉他。”
宁媛眸光清冷地点头:“我没有养父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看向不远处的江面,11月的黄浦江上吹来的风已经潮湿又冰凉。
小时候,宁竹留会给她一些从邕江里抓的小鱼儿、小贝壳养着玩。
家里很穷,这些就是她最好的玩具。
可惜,六亲缘薄,或许是天注定。
那个养大她的家,始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记忆里那个老实巴交,总被妻子呵斥的慈爱憨厚的父亲,终究不过是她的一场名为亲情的梦。
荣昭南忽然拢了她的外套:“江边冷,回去吧。”
宁媛点点头,不再回头,跟着他一起上了军用吉普车。
荣昭南亲自开着车一路将宁媛送回了学校。
但是却没将她送到学生宿舍,而是直接把车开到自己住的宿舍楼下。
回到宿舍。
荣昭南洗了手,打了热水,又拿了一块大毛巾放在边上。
他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子,淡然自若地道:“热水已经打好,去洗个澡,出来裹毛巾,别穿衣服,我帮你看看伤。”
说着,他去提了药箱出来。
宁媛看着他平静的样子,轻咳一声:“好。”
他是有分寸的,这种时候,让她不穿衣服,也是为了检查她身体上有没有不曾察觉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