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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看着手中的信,一时间瞪大了眼。
他猛然回头,看向一脸疲倦的松山子,惊喜道:“道长不少读书啊,这一篇文章可谓是才华横溢,竟然还有比喻兼之典故,形神皆具啊!”
“安南侯喜食婴孩脑髓,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你都编的出来,是我小看你了啊!”
松山子叹了口气,道:“不是编的。”
周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面色冷了下来,继续朝下看去。
喜食婴脑,圈养女奴,杀人取乐,致残泄愤,拐卖女人儿童,以赌为圈套,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走私盐铁,出口北方,卖于鞑虏。
私自锻造兵器,贱卖民间,暗中挑拨宗族村落关系,助长械斗,只为控制地方衙门……
周元一把将信拍在松山子脸上,厉声道:“你看看你们支持的是个什么东西!”
松山子长长一叹,不敢回话。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再加上一条,说安南侯欲取消科举,恢复孝廉旧制。通时,他将进行赋税改革,废除人头税,实行摊丁入亩。”
要是这条消息可以传开,他安南侯就算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决计成不了事。
取消科举,堵住了寒门之路,天下百姓谁不恨他?
摊丁入亩,破坏了士绅根本利益,谁会支持他?
虽然在历史发展总L看来,摊丁入亩绝对是进步,但这玩意儿却不适合安南侯这种货色去搞,此乃自焚之举。
熊阔海叹道:“周大人这一计,是打蛇七寸,毁其命脉啊!”
他能搞猜测到大致的意图,却也研究不透其中的道理,但他很聪明,从昨晚开始,他已经不直呼周元本名,而是喊一声“周大人”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方面,熊阔海让得很好。
“报!”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紧接着,高飚大步走了进来,沉声道:“大人,在魁星坊城楼之下抓到三个人,不像是探子,对方说,是大人的妻子家眷。”
“啊?”
周元吓了一跳,当即道:“那赶紧把人带过来啊,别伤着了!”
高飚连忙道:“大人放心,我等秋毫无犯,只是把夫人送到了偏厅。”
“把松山子安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