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所遇之难,正如而今大晋之难也,只有坚持熬过去了,感悟了,才能得到最珍贵的果实。”
“然杜先生让人失望啊,你不愿陪大晋熬过此难,你不愿等待果实成熟的那一刻,你只想毁掉一切,寄希望于一个猪狗不如的权臣。”
他指着杜齐,大声道:“儒家弟子,当有大抱负、大毅力以及大义,杜先生如此行事,也配称之为儒吗?”
这最后一句话,实在如利剑一般,刺穿了杜齐的心。
杜齐本就已经被说得快撑不住了,被这一句暴力破防,当场就气得面色涨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竖子!你敢…”
他面色惨白,厉声道:“你敢说我不配为儒!”
周元趁热打铁,急道:“我大晋立朝四百年,也有过繁华之时,却遭几代昏君弄成这般模样。”
“而今太祖有灵,苍天有眼,大晋终于迎来百年未有之明君。尔既为儒,岂可不报效朝廷,助力圣君,还天地朗朗乾坤!”
“尔既为儒,为何在大晋迎来转机之际,助纣为虐,从贼造反,行此大逆之事!”
“圣人者,遇大难而成大作,儒者,遇大难而不屈从。”
“尔遇大难,便作鬼怪,为祸世间,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天下黎庶!”
杜齐闻言,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停喘着气,像是哮喘发作一般。
直到此时,沈樵山才站了起来,叹声道:“可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改之,善莫大焉。”
“如今之大晋,需要你这等饱学之辈,造福一方啊!”
杜齐颤声道:“胡言乱语!此子胡言乱语!不可信之!”
周元喝了一口茶,笑道:“杜先生,听好了,陛下于三月前曾写下札记,上述治国之道,我专门帮你搞来的。”
“其一曰:行裁兵、保甲、置将三法,加以考核兵丁军队,裁撤冗余之兵,解决冗兵之疾。”
“其二曰:行京查之制,收监查之权,以责论官,以职成官,以解决冗官之疾。”
“其三曰:开海禁,整饬盐铁,出口茶叶瓷器等物,收以关税,以税养兵,巡逻近海,反哺海贸。”
“此三策,可解国库空虚之愁,官职乱权之弊。”
“其四曰:税收摊丁入亩,重新丈量田地,还土于民,让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