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这里有人了,村落聚居,集市热闹,人们都在安心的生活。
他们现在依旧不算富足,但这样和平发展下去,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王爷,就在前面了。”
带路的神雀探子是提前两天与周元汇合的,他是神雀在中原的最高长官,但今年却只有二十四岁。
这就是周元欣赏关陆的地方,他只看才华和能力,只看实际的功绩,绝不看年龄。
周元道:“他最近几年怎么样?”
神雀探子说道:“一直在教书,前年娶了个妻子,去年中旬生了个儿子,两个月前又生了女儿。”
“日子过得还不错,不算富裕,但毕竟先生,受人尊重。”
周元笑道:“当年他在这里,更受人尊重,振臂一呼,那就是数十万大军啊。”
神雀探子点头道:“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有时侯也会过来看个热闹,他还是很坦然,并不隐瞒这些事。”
周元道:“四周干净吗?”
神雀探子面色一肃,郑重道:“王爷放心,中原是如今大晋匪寇最少的省份,这里也是我们的重点监视区域,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周元不禁笑道:“是该重点监视,否则就凭他张白龙这三个字,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烦找上门。”
“你们等侯吧,我去见见故人。”
时隔多年,周元再一次踏足这片土地,再一次见到了曾经那个差点把大晋掀翻的英雄。
他正在给学生上课,教的是论语,正好是《子罕》篇的那一句传世名言——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语气平和,举一反三,还能结合生活的例子,让学生们更好理解,水平很不错。
他的确适合当个教书匠。
令周元不爽的是,这狗东西穿着长衫,竟然真有一股儒家弟子的风范,而且似乎比以前还年轻些了。
草,他凭什么比老子还帅!
结束课堂之后,张白龙转身出教室,恰好看到了站在院落中的周元。
他一下子呆住了,差点没吓得叫出来。
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压着声音道:“后院说话。”
周元跟了上去,缓缓道:“过得不错啊,据说儿女双全了?据说娶了个不错的小娘子?”
张白龙道:“是个孀居的寡妇,她男人当初参加了起义军,死在了伏牛山,你算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