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信口雌黄,凭空污蔑朝廷命官。”张治突然替严世藩说起话来:“看来你是一心寻死了。”
罗龙文一劲叩头:“草民不敢欺骗皇上,不敢欺骗各位大人啊。”
“你一个小小的纸墨行,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吗?”
这时候陆远知道自己该出马了,当场喝问:“眼下南京开办了一个银行,你的商号同样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所有收支银行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一个月的营收只有千八百两银子,去掉成本和缴纳的税赋,一个月连三五百两都赚不到,却狂言一口气送给鄢宪台、严侍郎六万两,胆大包天欺君之罪,莫不是想尝尝凌迟酷刑?”
一句凌迟顿时将罗龙文吓的瘫软在地,一股尿骚味紧随其后。
他竟然吓尿了。
嘉靖顿时怒目圆睁。
这精舍可是他的修道之所,竟然被凡人的尿渍给污染了?
黄锦见状立刻扯起嗓子。
“快来人拖出去,清扫干净。”
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将罗龙文弄了出去,随后打水拖地,一遍又一遍。
“打!”
黄锦恶狠狠说道:“把这个罗龙文的屎尿打干净再带过来。”
“不见了!”嘉靖低喝一声。
黄锦立马转了口风。
“打入诏狱,凌迟处死!”
嘉靖这才觉得气消不少,看向陆远。
“卿刚才所言,银行是何物?”
陆远便道。
“臣设立此银行,便是为了替朝廷开源,银行者,可以代朝廷查收商税,凡南京所开商号皆在银行开设公户,此后凡商号之营收皆要开票予百姓,百姓持此票据便可到银行兑换百分之五的钱财。
如此所有商号皆不可隐瞒营收,朝廷便据此来征商税,仅数月便征得商税上万两之多,待等将来银行开遍江南,则可每年为朝廷开税源数以百万两。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证实了罗龙文的纸墨行所赚钱财并不足以供他行贿六万两。”
罗龙文赚的钱不够行贿如此巨大,可若是存在的话,那银子哪里来的?
嘉靖想到之前陆远说罗龙文和汪直暗通的事,心中已经信了九成九。
原来如此!
这便是陆远的第二张底牌,银行的票据便是他最有力的证据。
钉死罗龙文,完全洗白自己!
(实在是更不动了,白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