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沈炼忒不是东西,老夫那日不过是在杨府出恭多了几次,他竟然还追问下去。”万镗老脸上满是羞怒:“这种事还要老夫解释吗。”
“这算什么。”
潘潢言道:“沈炼问老夫,缘何杨公仙逝,我等上的帛金为何有数百两之多,质疑这银子是哪里来的,笑话,老夫为官几十年,难道连这点积蓄家私都不配有吗。”
“潘部堂务要动怒。”陆远安抚了一句:“这个沈炼明显是仗着皇命在身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且让他闹去,看他又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咱们行端立直,还怕他不成,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把主动权全让出去,三法司这边也要抓紧时间,尽快将刺客缉拿归案。”
傅炯点了点头:“没问题,后面的日子老夫这边催紧些。”
“如此最好。”
——
西苑精舍,陈洪带着沈炼送来的口供来见嘉靖。
别看嘉靖对朝政奏本不感兴趣,但这种事却上心的紧,上百份口供他是一一看罢。
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这个沈炼,也不怕得罪人。”
“主子夸的是。”陈洪附和道:“这奴才倒还是一个干吏。”
这里奴才用作对第三人的称谓,是一种鄙称,和那个奴才是两回事。
嘉靖看的久了有些疲倦,扫了一眼还有一多半没有看,便紧着几个重要的人物先瞧,待瞧到陆远的供词时不由笑了出来。
“好胆,他竟然敢让陆远在他面前更衣卸甲。”
“是冒犯了一些,不过沈炼毕竟身负皇命,陆少傅却如此不给面子,公然侮辱,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陈洪小心问话。
嘉靖瞥了他一眼:“面子?他沈炼有什么面子,不是朕让他去办差,他连见陆远的资格都没有。若是陆远连这般都不生气,那反倒是有问题了。”
“不过。”陈洪小心观瞧了一下嘉靖的脸色,言道:“沈炼说,陆远只靠软甲就能躲过刺杀的说法,实在是有些牵强。”
嘉靖的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片刻之后才言道。
“这,并不是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