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程过半,陆远坐到了陆东的身边,替后者倒上茶。
“叔父这两年辛苦了。”
“没有的事。”
陆东忙道:“都是咱家里的事,哪有什么辛苦一说。”
“没有叔父这几年忙前忙后的四处奔波,远东不可能有那么大产业,上个月我去澳门和香港看过了,发展都很不错,这都是叔父您的功劳啊。”
“伯兴,咱们一家人还说这种话。”
“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敬叔父。”
陆远碰了一下茶杯,语气平淡。
“早几年我就有想过,说要给在澳门替咱家效力的人一个名分,不能让他们一直这么默默无闻的做事,但忙起来之后就忘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陆东有些激动:“对啊,是该给个名分了,现在咱们在澳门和香港两地已经练了好几万的兵,他们也都盼着能有个名分。”
“嗯,所以我打算等江南都司重建的时候,将他们分批打散全部编入都司中,他们都是精兵,用来做都司组军的骨干最合适,也利于咱们掌握将来各省都司的兵权。”
“伯兴考虑的甚是周全。”
陆东更显兴奋:“如此一来,江南都司、南京海关全都是咱们的人,看以后谁还敢对伯兴你甩脸子。”
“谁对我甩脸子了?”陆远笑眯眯看向陆东。
后者顿时语塞。
“叔父心疼侄儿,要替侄儿出气,侄儿很感激。”
陆远拍了拍陆东的手臂:“不过这侄儿的事侄儿会处理好,叔父大可放宽心,处理好咱家的买卖就行了,等再过些年,鸣弟他们成熟起来,就能接您的班,您老也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岂不快活。”
陆远口中的鸣弟就是陆东的长子陆鸣。
陆东面露些许紧张,虽然陆远是笑眯眯的在和自己说话,但他还是感受到一股压迫。
“是,我、我”
“叔父,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一条心,父母年纪大了,这两年也不再过问家里的事,咱陆家,可全靠咱们叔侄两人来打理了,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侄儿说,侄儿一定全力支持。”
陆东额角渗出汗水,他紧张道:“伯兴,为叔你是清楚的,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夫永远和你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