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岁数相同,但论起辈分来,朱定燿恰好比朱载坖大一辈。
朱定燿有个火字,和嘉靖朱厚熜同属火行,按照各支的字序来排,朱定燿是岷王这一支的第六代,而朱载坖则是燕王这一支的第七代。
两人见面,朱载坖也不知道该如何寒暄,他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见到朱定燿,于是只能简单问声好就转而向徐鹏举等人。
对徐鹏举朱载坖倒是见过几次。
毕竟徐鹏举等人每年也需要去北京述职,两者在北京,偶尔也会有几面之缘。
“太子爷好。”
“父皇特意嘱咐孤,让孤见到魏国公的时候一定要替他问问,魏国公最近身体都还好吧。”
徐鹏举忙道:“仰赖皇上和太子爷的洪福庇佑,臣近来一切都好,多谢皇上和太子爷的关切,臣不胜荣幸感激。”
“魏国公替父皇镇守南京,看好我大明的半壁江山,对国朝有大功。”
朱载坖微笑客套,同着群臣百官一一寒暄之后回到自己的行辕车辂,起仪进城。
他动身在前,百官扰扰在后,不时交头私语。
“这个时候太子来南京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今年旱灾的事呗。”
“想从咱们南京借粮?”
“听说前段时间有几百艘大船停泊松江,卸了几十万石的粮食,老夫听海关的同僚说起,现在松江每天都有送粮食的海船入港,那粮食,多的如山似海。”
“对,那位爷不是刚从上海回来吗。”
“谁为老百姓做实事,能看出来。”
作为钦差副使的海瑞也有一辆自己的马车,他就坐在马车内,能听到这些议论声。
松江每天都有几十万石粮食入港?
哪里来的?
虽然困惑,但是海瑞还是觉得兴奋和高兴。
如此说来,这一次他来南京,一定能够借到粮。
只要有粮食,那么北方的百姓就不会饿殍遍野了。
朱载坖的仪辂一路驶入皇宫,他这次来南京,自然要居住在皇宫内,通政使司已经替其收拾了一番,他在北京住在哪一间殿阁,在南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