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般能沉得住气,侧妃就算再受宠,应该也翻不起什么浪吧。
殷氏这会儿的心思并不在这种八卦上,她严肃的说:“回太子妃,不是臣妇不想与魏家交好,而是魏家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才害我儿的马车受惊,臣妇每每想起依然很害怕,若臣妇知道那人在魏家马场做事,绝不会将他许给府里的婢子,臣妇怀疑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
这话一出,矛头直指魏家。
人家忠勇伯夫人心里还膈应着呢,你把自家马场的人塞到她面前,让他娶人家儿子最喜欢的丫鬟是什么意思?
魏夫人听到这话便坐不住了,皱眉反问:“江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魏家私产众多,我不可能记得每一个人,而且人是你们找的,是你们没有调查清楚,怎么能赖到我们头上?”
魏明楼因惊马一事受了鞭刑,还得罪了不少人,魏夫人还心疼自己儿子呢。
殷氏并未魏夫人争执,点头说:“夫人说的有道理,的确是我的人没有查清楚来历,事情闹成这样,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臣妇就当着太子妃的面好好审审这个人,看看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殷氏有诰命在身,又与忠勇伯朝夕相处,身上不免沾染了武将的戾气,眼尾一垂,凌厉的气势便迸发出来。
没一会儿,张婆子被带过来,很快将前因后果都交待出来。
她说自己有个干儿子在魏家做账房,对她很是孝敬,平日从未打探过忠勇伯府的事,江云骓带着花容回来后,殷氏寝食难安,张婆子与干儿子说过两次,他才出主意让她劝殷氏处置了花容。
张婆子并不觉得自己背叛了殷氏,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替殷氏分忧。
殷氏想到这些时日张婆子在自己耳边煽风点火,只觉得荒唐至极,她还以为自己在为儿子好,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
殷氏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向张婆子,下一刻,管事匆匆来报:“夫人,小的在张婆子屋里找到一樽玉佛和上百两银子!”
那樽玉佛通体幽绿,色泽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魏明萱察觉不妙,刚想说话,李湘灵抢先道:“这不是五年前钱夫人娶媳妇儿我娘送的贺礼么,钱夫人什么时候送到魏家去了?”
钱夫人面上一热,羞窘难当,李湘灵又看向魏明萱说:“萱儿妹妹,你家账房先生都拿库房里的东西孝敬自己干娘了,你们府里的人难道还不知情?还是说你家的账房先生不止在忠勇伯府认了干娘,还在别家认了干爹、干哥哥和干妹妹?”
这话一出,众人看魏家人的眼神就变了。
魏明萱看到李湘灵眼底的得意,恨恨的看向花容。
李湘灵这个蠢货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一定是这个贱婢教的!
花容平静的迎上魏明萱的目光,唇角微扬。
这下幕后之人还坐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