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厉元朗想到一个人,忍不住问:“常鸣怎样?还是光安镇书记?”
金胜颇有玩味地说:“元朗,常鸣对你可有意见了。”
“我理解。”厉元朗愧疚说:“常书记临终前对我有交代,希望我带一带他。可你是知道的,这几年,我调动频繁,而且一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位置。”
“况且,我一直担任副职,人事调动方面说话力度小,想要把他从东河省调过来,难度挺大。”
“有时候,我真挺想他的,又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我是有愧于他。”
“我理解你的苦衷。”金胜掐灭了香烟,身体往前探了探,低声说:“我临调走之前,对他有了新的安排,把他调到县委办公室担任副主任。”
县委办主任是县委常委,副主任是正科级。
常鸣没有提拔,只是平级调动。
厉元朗不明白,金胜一调走,换了新书记,对常鸣有好处吗?
正在疑惑之际,酒菜端上来。
厉元朗给金胜斟满酒,自己也倒上,半斤酒,正好一人一杯。
端起酒杯,厉元朗说道:“老哥,由衷祝贺你,我们喝一口。”
随着辛辣酒液咽下,厉元朗都顾不得吃菜,便把内心忧虑道了出来。
金胜夹了一口菜放在食碟里,笑眯眯的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知不知道谁接替的我?”
这事上哪里去猜,厉元朗坚决摇着头。
“徐万东。”
“王书记的秘书?”
“就是他。”
厉元朗略作思考,恍然大悟的冲着金胜竖起大拇指,“老哥,你这一步棋高明啊,我再敬你一杯。”
“别拍我马屁了,要敬得是我敬你。”
“好,我们互相敬,一起喝。”
二人对视着,心照不宣的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