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尾,一边帮他按腿一边跟他聊。
就真的像寻常朋友一样,毫无芥蒂。
晏漠寒只听其声却瞧不见她的脸,有些失望。
但想到她为自己按腿,心里又感动非常。
听她提起她妈妈,他便问。
“阿姨现在怎么样?”
裴知夏如实道。
“她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一来,是护理做得好,二来,赵荣成不惹事了。”
提起这个,裴知夏又道。
“赵荣成的事,谢谢你。”
虽说她一年多前那些意外和苦难大多因晏漠寒而起,但赵荣成对她一家人的祸害,却和他无关。
赵荣成被废了一只手,被扔到乡下养猪,还被他的人监视着,这才老实了。
晏漠寒却心有愧疚。
“知夏,如果我早些察觉,你就能少受许多苦。”
裴知夏摇头道。
“晏漠寒,这些事,和你无关,即便没有你,赵荣成也是我们的一家的噩梦。”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各自又经历了这么多,彼此,聊起这些,彼此都坦然了不少。
傍晚,吕颂唯过来接裴知夏的班。
晏漠寒虽然想和她多待一会,但又不舍得她受累。
和吕颂唯一起赶她离开。
裴知夏回到家,乔晚庭在客厅里喝茶。
见她回来,招手叫她过去。
问了几句晏漠寒的情况,他长叹一口气,道。
“闺女,本来,我不想你有太大的思想负担。但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种隐瞒,对漠寒来说,太不公平。”
裴知夏静静地看着他,“爸,你隐瞒了什么?”
乔晚庭脸上出了些愧疚。
“他把我推离漩涡时,对我说了句‘二叔,你和知夏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