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不远便是县城,隐十打马先走了,这会已经临近黄昏,隐十先去寻找客栈。
马车走得十分平稳,车里也铺着厚厚的垫子。
不大一会儿,柳诚便睁开了眼睛,他一眼就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时的无语。
柳诚有些惊慌,他失声喊道:“风哥儿!风哥儿!”
荣国公一愣,马上明白过来,父亲不是在叫他。
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被撩开,隐九趴在车厢口,“老国公,您这是怎么了?”
柳诚看了看隐九,又看了看荣国公,不解地问道:“风哥儿,他是谁啊?”
隐九说道:“老国公,您好好看看,您不认识他了吗?”
柳诚皱了皱眉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伸手还戳了戳荣国公的胳膊。
也许是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也许是割不断的血脉亲情。
荣国公想笑,可笑不出来,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不哭,认真写完夫子留的功课,你娘就不罚你了。”柳诚伸手抹去荣国公脸上的泪水。
“爹!”荣国公哽噎地叫了一声。
柳诚愣了一下,他看向隐九,说道:“风哥儿,他管我叫爹。”
隐九温和地说道:“老国公,他就是您的儿子,柳如风,风哥儿。”
“你也是风哥儿。”
隐九笑了笑,“老国公,我是护卫,接您回家的护卫,我叫隐九。”
“你也是风哥儿。”柳诚依然固执地说道。
“爹说得对,他也是风哥儿,他是小风哥儿,我是大风哥儿。”荣国公轻声说道。
柳诚十分高兴,拍手说道:“小风哥儿,大风哥儿!大风哥儿,我给你看我的宝贝。”
说完,他又把小铁盒子拿了出来,献宝一样,给荣国公看。
“草编的小狗,小风哥儿一个,大风哥一个,你们俩要听话,你娘就不生气了,这头花是给月儿的,我的月儿知道美了,呵呵。”
荣国公听罢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