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郭婉蓉只有这么一段录音,否则她肯定会全拿出来的。
单听这段,他完全可以圆过去。
郭婉蓉听着冷严政的胡说八道,一张细细描绘过的脸,气得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差点没气晕过去!
之前录音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现在,她恨自己录少了!
要是把前面冷严政担心大房一家三口和好的话也录上,他还怎么狡辩?
“冷严政,你这么算计你枕边人,你会有报应的!”
郭婉蓉实在没招了,只好搬出最没用的诅咒,发泄着内心的憋屈与不满。
冷严政松了口气,丝毫不在意郭婉蓉的咒骂,他知道郭婉蓉在忌惮什么,也料定她不敢再鱼死网破。
他看向老爷子道:“爸,我本来想求您放过婉蓉的,可是她这么恨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您来决定吧!”
说着,他摆出一副伤心的态度,起身就准备离开。
却不想冷老爷子开口叫住了他:“站住。”
冷严政身形一顿:“爸,您还有什么事吗?”
温言手机还在老爷子的手边,他又拿起来看了一眼,才又看向冷严政质问:“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这件事你真的从头到尾毫不知情?”
冷严政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老爷子一再重复问这句话?
照片明明只拍到了郭婉蓉吧?
他飞快地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
全程只在他们自己的房间,他指使了郭婉蓉该怎么做,具体的事都是郭婉蓉去执行的。
他没有出面,更没有亲眼看到那个木偶,所以小傻子就算拍照,也只拍到郭婉蓉跟木偶的画面。
绝对不可能有他。
想到这,冷严政斩钉截铁地回答:“爸,我的确毫不知情。”
“很好!”
话音落,冷老爷子把温言的手机翻过来,轻轻地往中间一推。
“那么你来说说,为什么你只看见一个抱着猫的陌生女人,就能说出你妻子的计划与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