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听心中发慌,难不成婆母还真要给银子?
“我有个法子。”纳兰老夫人摆摆手,屏退了在场伺候的,只留下贴身几个,开口道:“云瓷性子多莽撞,又被宠坏了,以至于让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但这门姻亲还是可以继续持续下去的。”
陆老夫人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云瓷嫁出去时,一部分嫁妆是唐氏留下的,还有一大部分是纳兰家给的,她既毁了这门亲,这嫁妆理应还给纳兰府才是。”纳兰老夫人继续点拨:“听闻陆家还有位嫡孙女,正值妙龄,从小跟随在陆夫人身边长大,英姿飒爽,能文能武,是女中豪杰,我膝下刚好有个人选,若陆老夫人松了口,那些嫁妆即刻就能当做聘礼了,如何?”
陆老夫人眼皮猛然一跳,她知道纳兰老夫人说的人是陆燕燕,大房唯一的嫡女。
陆燕燕的婚事,她未必能插手。
“老夫人,这也是折中的法子,我这边还要压着长子呢,云瓷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被陆家这般欺辱,他必定是怒火中烧,他日回来必定会质问,但念在和陆老夫人交情一场的份上,我也只能舍弃这张脸皮以孝压制了。”
纳兰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同意这门婚事,赔偿嫁妆的事就能解决,否则她也无力帮忙。
“此事容我回去考虑考虑。”陆老夫人并未马上答应。
纳兰老夫人也不催促,抬起手让丫鬟将先前陆老夫人送来的几样东西如数奉还:“纳兰府上之前琐事缠身,顾不了太多,这些东西受之有愧,还请老夫人带回去吧。”
此举倒是让陆老夫人脸色火辣辣,她今日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对方态度一直很好。
反倒让她难为情了,摆摆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纳兰老夫人不必见外。”
两人客套一番后,陆老夫人才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方氏赶紧说:“母亲,陆家都那副德性了,咱们怎么敢和陆家结亲?”
“陆家只要还有陆琮和苑氏在,就垮不了,垮的只是陆砚辞这一脉。”纳兰老夫人早就打听过陆燕燕了,此女遗传了苑氏的聪慧,若能娶进门,未必是坏事。
“那母亲准备让谁求娶陆燕燕?”方氏问。
纳兰老夫人却打起了马虎眼,含糊不清的说:“缓兵之计罢了,且再说吧。”
这么解释,方氏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