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推着沈华兰上电梯时,我们竟意外地撞见了姑父。
姑父看看我,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沈华兰,一张脸顿时黑了。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姑父的病房里。
淳朴的男人双手环在胸前,板着一张脸,侧身对着我。
我扯了扯嘴角,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话音未落,姑父便急匆匆地转过身来,盯着我,说,“你……你答应我不会……不会再跟周家的人……联系。”
他说得太急,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解释说,“对不起啊姑父,先前是我没说清楚,我们公司现在和荣域,确实有些业务往来。”
我本以为姑父听到这里会勃然大怒,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严冬……告诉我了,絮絮……项目结束……不再联系了行不行?”
我没想到严冬竟跟姑父说了这些,舒了口气后,说,“放心,只是合作。”
姑父瞪着我,好一会才开口道:“你跟主任的……谈话,我听到了,你故意……拖延我出院时间,絮絮,你……你要做什么?”
我慌张地看向姑父,隔了两秒后解释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你也不希望囡囡看到你受伤的样子吧?”
提到囡囡,姑父气势又弱了:“过年,还早。”
我想着上次在蚌城跟医生的谈话,说,“小年前,把囡囡接过来,一起过好不好?”
姑父瞬间喜笑颜开,我这才把话题揭了去。
离开医院时已经日落黄昏。
我抬眼看了下车上的日历表,红色标记处,正是带囡囡来京港检查的日子。
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在那之前,可得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正当我准备驱车离开时,一旁的手机响了。
是周寒之的来电。
想着昨天散场时的不快场景,我深吸了口气,这才按下接听。
下一刹那,男人雷霆般的质问声在听筒中炸响,质问道:“孟南絮,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