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语面色淡淡,“二叔三叔后悔了?”
“后悔了后悔了,悔不当初啊!”
秦阿语:“可是那契书,是我跟我相公逼着你们签的?”
二叔:“不是,可那个……”
秦阿语:“既然不是,那二叔三叔就应该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人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做到言行如一。
长者,更应该以身作则,为后辈言传身教。
这道理,难道还要晚辈来告诉两位叔叔吗?”
她声音平静,却犹如一根尖刺,刺入二人的掌心,让他们有些难堪。
“二叔,你可知为什么二婶要将向光向明送到他们外祖家生养吗?”
二叔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向光向明年幼聪慧,开蒙比同龄人早,二婶家世不错,她看出向光向明是块读书料子,不想让这对明珠蒙尘,也不想让他们在你膝下生养。
二叔觉得自个如今这副做派,能将两个孩子教养成人吗?”
秦阿语知道,二婶是二叔抢来的,迫来的。
若不是当初二婶怀了孩子,这桩婚事又怎么能成?
二叔也有可能会被二婶娘家人打死。
后来,若不是向光向明,二婶娘家人看都不看二叔一眼。
二叔还以为娶了二婶这样的女子,以后能靠她娘家吃饭。
可惜,二婶是个心狠的。
将两个孩子送到父母家后,她便与娘家彻底断了联系,不给二叔半点机会。
从那之后更是极少与二叔说话,半分眼色也不给他。
二叔若不是被爷爷训诫,为了向光向明着想,想必二婶这样给他脸子,他早就抄家伙将她打服了。
这些年,二叔更是没有一丝悔过。
他岳父岳母愿意替他养着儿子,他高兴,连儿子寻常过年不回来团聚也能接受。
尽管爷爷劝他写信让两个孩子常回来看看,免得血亲之间淡薄。
但二叔觉得,就该让两个孩子留在那边久一点。
他深知岳父有些家底,他那两个儿子那么聪慧,定能博得岳父欢心。
以后岳父分家产,说不定有他那俩儿子的一半。
儿子的东西就是他这个亲爹的东西。
他心里打着这些算盘,又怎么会愿意写信让孩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