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县委常委会的结束,将罗松华和陈少平两人推上了沧阳官场的风口浪尖。
仁里镇委书记之争,成为整个沧阳官场的话题。
但至少有百分八十的人认为,罗松华将成为仁里镇委书记,陈少平没有任何的机会。
毕竟,一个是县委书记的秘书,一个是县长的秘书。而县委书记王爱国是主管人事调动。
不仅管人事调动,而且王爱国在沧阳运营多年,牢牢控制着整个沧阳官场,在沧阳有“王老大”之称。
李易祥虽然是从省城下来一年多了,却不过是个过路神,想要在沧阳呼风唤雨还不可能!
“爸,陈少平和罗松华两个沧阳政坛后起之秀,关于仁里镇委书记的竞争,你怎么看?”
宣传部副部长刘国忠的女儿刘依婷在饭桌上,颇为好奇地问。
“呵呵……”
不等父亲刘国忠回答,弟弟刘振华先发出了一声冷笑,不无嘲讽地说:“陈少平一个松官镇老农民的儿子,他有什么资格跟罗松华争?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刘国忠恶狠狠地瞪了儿子刘振华一眼,他最看不惯刘振华这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多次教导却始终无济于事。
“这个可不一定!”刘国忠严肃地说。
“还有什么不一定的?”刘振华不懈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原来带着的金丝眼镜,因为县长也带着金丝眼镜,他为了避讳,几乎是连夜换成了现在的黑框眼镜,但他很不喜欢新换的这一副眼镜。
“县委书记是管人事的,县长是管钱的,单凭这一点,陈少平就争不过罗松华!还有,仁里镇是什么地方?蓝天集团跟王老大是什么关系?就凭这点,也不可能让陈少平去仁里镇!”
刘振华自以为是,满脸得意的嘴脸让刘国忠很不高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件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刘国忠板着脸呵斥刘振华,喝了一口酒后,才继续说:“你说的这些情况整个沧阳官场的人都知道,难道李县长会不知道?”
刘依婷听了立即好奇地问:“爸,你觉得李县长早有应对之策?”
“李县长在松官镇搞果园种植的推行,是第一次和王老大掰手腕,那个时候他刚来沧阳还不到三个月,根基不稳,但结果如何?人家有本事先让省日报社出手,再由省农业厅来助力?这是多大的手笔?”
说起这些,刘国忠脸上不无对李易祥的赞赏之色,他又喝了一口酒,从桌子上扯起了纸巾,擦了擦宽大额头上的细小汗珠,继续说:“不过,松官镇毕竟是一个第二阶段的乡镇,推行的又是果园种植经济,和王老大没有那么激烈的利益冲突,而仁里镇就不一样了……”
“爸,那你到底觉得罗松华和陈少平哪一个当上仁里镇镇委书记的概率大?”
刘依婷听了半天还是没听明白,继续问。
“这次,看上去是一个仁里镇委书记之争,但其实是王爱国和李易祥之间的老大之争,沧阳是要迎来巨变?还是保持不变,就看这一次了……”
刘国忠的说话颇有沧阳官场的特点,那就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反正我觉得陈少平绝对没戏!”刘振华十分不屑地说。
刘国忠看着儿子刘振华的模样,只是不住地摇头,心中暗暗说:“这种性格在官场上混,是要吃大亏的……”
整个沧阳都在讨论陈少平和罗松华两人的镇委书记之争,陈少平对此反而并不关心。
此刻,他正搂着邱淑琴进行着生物最原始的欲望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