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
晚上我昏昏沉沉刚睡着,楼道传出一阵噗滋的噪音,像电闸坏了,没完没了响,我烦躁蒙住头,可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天花板的吊灯直晃悠,我下床掀窗帘,并没有雷雨,四周一片静谧。
“苏姐!”我坐回床上,“是总闸出问题了吗?”
苏姐跑到楼道查看,我等了好久,她没动静了。
我走出房间寻她,单元门此时完全敞开,狂风刮起客厅的落地白纱,声控灯失灵,整条走廊像一个漆黑死寂的无底洞。
我不由慌了神,路过厨房抄起菜刀,一步步蹚着走,“苏姐?”
我感觉自己踩到什么,软趴趴的一坨肉,我摸索到壁灯的开关,正要按下,那坨肉抓住我脚踝,痛苦呻吟,“太太,快逃。。。”
我大惊失色,急忙反锁门,忽然一道人影闪过,速度极其迅猛蹿到我眼前,我都没来得及看清,额头顷刻间被一个冰凉的硬物抵住。
我是有一些见识的,这是麻醉器,西北农户打猎用的,把动物击昏,关进笼子里,醒了也跑不了了。
我猝不及防一僵。
男人一副粗哑的公鸭嗓,尤其在深更半夜,尤为瘆人,“嫂子,您别害怕,我有件事求您。”
嫂子。
林宗易的人。
我面色惨白,“你是谁。”
男人不是郑寅。
“嫂子,我是白喆。”
“吧嗒——”他话音才落,拉动保险栓,我不禁头皮发麻,全身也紧绷。
察觉我的反应,白喆笑了,“嫂子,我告诉过您,只要配合我,您不用吃苦头。”他将器口挪向我后脑勺,顶住我进电梯,“跟我走一趟。”
我眼神敏捷一扫,电梯里的摄像头被砖石砸烂了。
白喆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和郑寅齐名,在滨城,同行挺发怵他的,手也绝对狠,冯斯乾能制服十个八个保镖,连白喆三分之一都制服不了,不是一个水平线的对手,白喆就靠过硬的身手闯出名堂。
电梯下降到2楼,我问他,“宗易知道你这样做吗。”
白喆没回答,推着我坐进一辆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