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飞奔,闯进15号包房,“林宗易!”我在包房里乱窜,翻遍了牌桌和洗手间,没错过任何一个角落,男人匆匆追进来,“你吃错药了?”
他不在。
到处没有他的踪迹。
我朝走廊歇斯底里大吼,“林宗易!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我的家人握不住,我的男人握不住,我什么都握不住了。我每天胆战心惊,我明白你怨恨我,你要发泄是吗,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你发泄啊!”
一名剔着小平头的男人跑进包厢,“振哥,华哥没在办公室。”
振哥摩挲下巴的胡茬,“这小娘们儿不对劲,给华哥打电话。”
马仔拨通号码,振哥扣在耳边,第一通没接,再打接了,男人声音略带醉意,夹杂一阵女人调情的娇笑。
“什么事。”
“华哥,还是傍晚那个妞儿,她非要找您。”
林宗易轻笑,风流散漫,“挺执着。”
振哥问,“留下吗?您过来看看。”
林宗易又喝了一口酒,传来喉咙吞咽的声响,“倒是胆子不小,我不喜欢目的性太强的女人。”
“宗易。”我突然出声。
他仿佛停止了所有动作,气氛顿时安静到诡异。
我目光呆滞,凝视着外面摇曳的霓虹,“你迟迟不现身,是在考虑怎样折磨我吗。”
我倚着墙,瘫跪地上。
振哥看屏幕,还在通话中,他不解,“华哥?”
林宗易依然无声无息。
小平头捅他,“是嫂子?”
振哥大惊失色,“我还跟华哥说她屁股翘胸大,是嫂子我不废了吗。”
他蹲下,拍我肩膀,“哎,你——”
我毫无征兆地崩溃大哭,惨烈的哭声吓得振哥一哆嗦,跌坐在地。
“你们都利用我,拿我的性命,我的父亲和孩子威胁我,直到冯冬生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的!你们没有欺骗我吗?却不允许我给自己留后路,不允许我有半句谎言,要我忠贞,纯洁,生死相随,我就是一个在泥潭里打滚的女人,我自私狡诈,我无法成为你们眼中干净美好的女人,我不会!”
电话那端长久沉默,连呼吸也微不可闻,我趔趄爬起,发了狂似的夺过手机,“林宗易,我到底做错什么,是你们拉着我,是你们先不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