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全是汗,但没有流露丝毫情绪,像什么没发生。
车抵达蔚蓝海岸,振子原路返回,林宗易去浴室洗澡,我迅速翻遍他脱下的衣服,他把手机带进浴室了。
我躲到露台,拉上门,拨通程泽的电话,那边舞曲震耳欲聋,“你在哪鬼混。”
“我和朋友在万隆城,我看你跳舞了。那个戴头巾的秃子,他的车也是我砸的。”
“你砸的?”
他喝着酒,“我朋友练柔道的,我担心你吃亏,准备随时干仗。还有林宗易,我早晚阴他一回。”
我笑不出来,“我爸腿折了。”
程泽猛地坐起,“打折的?”
“自己弄断的。”我压低声,“你马上派人在南区的居民楼撒网,重点排查楼层不超过六楼,僻静老旧,防护栏不健全的小区,扮成物业上门走访,凡是门口没有摆放女士拖鞋,有两个以上男人轮班,室内拉窗帘避光的,就盯紧了。”
程泽说,“会不会出城了。”
浴室的水声好像停止了,“他被保释的,不允许出城。”
“你放心,韩卿。”程泽挂断电话,我深吸气,平复好自己,轻轻推开门,门打开的一霎,林宗易逆光而立,我吓得一抖,“宗易。”
他用毛巾擦拭水珠,“你和谁讲电话。”
我故作镇定,“是蒋芸,我问她出院了吗。”
他没多问,回过身,“今晚冯斯乾在二楼,他对万隆城这类场所从不感兴趣。”
我跟在他后面,手指飞快清除掉程泽的号码,又调整时间,倒退了五分钟,打给蒋芸,静音通话。
“估计谈应酬。”我语调平稳,“市区人多眼杂,所以去边境了。”
林宗易把毛巾弃在电视柜上,“也许余情未了。”
我烫直了头发,此刻垂落,露台一阵风吹起发梢,缠绕住他精壮的手臂,“适合比刺激更能留住一个男人,刺激过后,没有余情了。”
林宗易系好睡袍束带,一把夺下我手机,查看通讯记录。
显示五分钟前和蒋芸通话,时长一分十二秒,我头皮发麻,就怕他看壁钟,发现时辰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