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后面,灯火朦胧,他眉眼越发深刻迷人,“你生气了。”
林宗易没回应,凝望远处一栋霓虹闪烁的摩天大楼。
“我没敢告诉你。”我轻轻勾住他手指,“但是我真没——”
他不听我解释,沉默抽离,摘下挂在门后的西装,我追上两步,“你去哪?”
他仍旧不回答,拉门出去。
我一瞟壁钟,晚上10点。
我匍匐在窗台,声嘶力竭,“宗易!你伤口还没换药。”
他坐进车里,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咬了咬牙,跑到后院敲开一扇门,六子蓬头垢面,半闭着眼,“老子凌晨去仓库!就他妈睡俩小时,吵什么!”
我一脸焦急,“六子,你华哥出门了。”
他一激灵,清醒了,“是嫂子啊。”他手忙脚乱提裤子,“华哥不在家里睡嫂子,他出门干什么啊?”
“我让他不痛快了。”
六子恍然大悟,“没事,他也习惯了,您不是天天让他不痛快吗。”
我低着头,浑身紧绷。
“哎,女人啊,麻烦。”他叹口气,“嫂子,您直说吧,什么心思。”
“他昨晚旧伤复发,我担心他加重,你知道他一般去什么地方吗。”
六子脱口而出,“仓库,或者夜玫瑰。”
我央求他,“你带我去一趟,蟒叔不准我单独离开。”
六子回屋穿外套,我拎着药箱在车库等,我们先去了仓库,林宗易没在,又往西南行驶了四十分钟,最后泊在夜玫瑰。
我降下车窗,是一家主题会所,玩角色扮演的,学生妹,唐宫妃嫔,在二三线城市很火爆。
我跟着六子走进大堂,一名矮个子男人迎出,“六哥,稀客啊,最近不常来了,蟒叔安排您换场子发大财了?”
六子一巴掌拍在男人后脑勺,“老子跟华哥混呢。”
小矮个眼馋,“华哥提携六哥,咱们没福气啊,压根和华哥搭不上话,跟华哥做事,一年少说有几百万的赚头吧?”
六子没废话,他揽着男人肩膀,“华哥在吗?”
“来一小时了,在6楼。”
六子余光瞥我,压低声,“6楼?在黄清的房间啊?”
我敏感捕捉到黄清两个字,直觉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