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啜喏,“我在牛年骗他的。”
林宗易唇边噙着一丝笑,“那鸡年呢。”
“韩——”我发觉不对劲,戛然而止,他笑出声,“小呆子。”
林宗易的烟瘾比从前还要大,他脊背靠着一堵墙,“有胆子偷听,没胆子露面,你躲什么。”
我在包厢门口鬼鬼祟祟的样子果然露馅了,“你发现我了啊。”
他俯视地面缠绕的一对影子,“你撒泼,使诈,下药,逃跑,哪件事成功过。”
我委屈又害臊,“你们比猴子还精,以前这些招数对付哪个男人都成功了。”
“韩卿。”林宗易眼眸漾着笑,他走过来,停在我面前,手指撩开我垂在额头的发丝,“有你上蹿下跳惹事,冯斯乾一定被折腾得活不长。”他自己逗笑了,“你也算帮我了。”
我胸腔一鼓一鼓,“你们太冤枉人了,分明是刘二胡先摸我的,还诽谤我屁股有疤。”
林宗易神色意味不明,“你屁股本来就有疤。”
我一怔,“我没有疤。”
他回忆片刻,“我记错了,是左臀挨近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颗黑痣。”
我捂住屁股,又惊慌捂他嘴,“不许泄露!”
林宗易拂开我手,“你捂完屁股捂我嘴。”
我搓了搓手心,“我每天洗澡,也喷香水了。”
林宗易看着我,“那也臭。”
我认真闻了闻,一脸明媚纯真,“是茉莉的香味啊。”
他眉间浮现一抹笑意,浓烈得化不开,刹那又敛去,“你屁股是茉莉味的吗。”
我嘴硬,“反正不臭,你们臭男人才臭。”
310那扇门忽然拉开,孟总从里面出来,他看到这一幕,“仇老板,这位是。”
林宗易反应极快,用身体挡住我,“一位朋友的夫人,在洗浴中心打牌,输了不少钱。”
“哦?”他窥伺我半副轮廓,“仇老板给开绿灯吗?”
林宗易察觉到他的好奇,将我挡得更严实,“孟总哪天输得扛不住了,我肯定支会场子,抽成少一些。”
孟总大笑,“仇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啊,难怪蟒叔器重您,我都输得倾家荡产了,您还惦记抽成,咱们的交情还抵不过钱吗。”
黄清在孟总的后面,并没靠近,她视线掠过林宗易腿间摇曳的裙摆,面无表情站着。
她看见我了,但她很知趣,选择视而不见,能在林宗易身边安安稳稳待了七八年的女人,绝不是愚蠢的货色,偶尔没控制住闹过头了,自己也懂如何收场,如何挽回局面。
“孟总。”黄清走上前,素白的手搭在他肩头,“华哥当然最看重和您的交情了,钱算什么,只要孟总仗义,您在万隆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孟总被哄得很高兴,“黄小姐放心,有我在,万隆城保准太平。”
黄清似笑非笑,“您不问一问是哪拨人监视万隆城吗?”
他满不在乎摆手,“无非是仇老板的对家,朱八,花豹,冯斯乾,这圈子早已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