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声更浓,“喝醋。”
我捏着高脚杯,走近他,“打算如何处理我呢?”
他慢条斯理点烟,“你认为呢。”
“悄悄抛弃,清理掉我这个大麻烦。”
冯斯乾笑了一声,“我抛弃你,你能善罢甘休吗,我想一想也行不通。”
我晃悠酒,深红色的液体倾溅出杯口,有一滴融化在我雪白的手指,“还做情人吗?”
冯斯乾那双幽暗的眼睛在灯火里显得深不可测,好半晌,他缓缓抬眸,“我对你讲过一句话,你应该没忘。”
我不解,“哪句。”
他掸落一截烟灰,“你自己回忆。”
冯斯乾一向话少,说出口也真假掺半,因此每句话都富有含义,尤其那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给你。
我看向他,“我要你娶我呢?你给吗。”
他一言不发掐灭烟,刚要进浴室洗澡,吴姐敲门,“先生,冯太太的护工打来电话。”
冯斯乾皱眉,“谁让你这么早称呼冯太太。”
吴姐一噎,“孟小姐的钻戒不见了。”
他拉门,“她去过什么地方。”
“护工说都找遍了,孟小姐急得直哭。”
冯斯乾耐着性子,“用一款替代,仪式而已。”
“孟小姐最看重婚宴了,她哪肯将就,护工说她心脏刚治愈,禁不住心情波动。”
冯斯乾沉默许久,他转身,“韩卿。”
我倒在床上,背对他。
他换回衬衫长裤,在床边俯下身,“有些事,过后解释。”
关门声响起,我站起窗前,冯斯乾的宾利驶出庭院,消失在茫茫夜色。
他离开后,我也出门了,八点钟,我抵达万隆城,在后门徘徊了一阵,没发现振子和冠强的踪影,倒是乔叔带领一拨保镖恰巧下车,方向是滨城109国道,橡山的位置。
万隆城的烟酒全部储存在橡山仓库,看情势,仓库前脚卖空,他们后脚就跟着仇蟒撤了,林宗易相当于一个靶子,留下挡箭。
又是一场计中计的恶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