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远走后。
霍行舟拿出手机,拨了通讯录最底下的号码,对方很快接通了。
霍行舟轻声说道:“程老先生,海城的事情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这次,乔惜需要您。”
他知道程寒隐姓改名是有苦衷。
让对方出现或许很为难。
“她的手指骨碎,医生说很难痊愈,除非找到当年的国医程寒。我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看了许多证书。我想,现在的乔惜用得上它们,麻烦您了。”
他的语气恳切,一点都没有倨傲。
对方骂骂咧咧的。
霍行舟又面不改色说了许多好话。
半小时后,他将计划全盘托出,对方才同意。
霍行舟挂断电话,手指摩挲着边沿,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让任何人接近病房。”
霍行舟朝着门口的两个保镖说道,他去确定一件事。
一件会让霍北庭痛苦万分的事。
“好的,霍先生。”
保镖们很尽责,像是大佛一般立在病房两侧。连护士看到,都远远躲开。
午后。
长廊尽头的楼梯口传来喧闹声。
两班电梯直接下来了几十人,乌泱泱一大片。
蜂拥的人群中,带头的是吴主任和吴雅纯两叔侄,后面跟了一大群情绪激昂的病患家属和记者。
来势汹汹。
吴主任和吴雅纯,一个降职一个处分,怀恨在心。
这次总算抓到乔惜的错处了。
身后是被他挑唆的病患家属,都是一些重症病人家属,正陷于悲痛和愤怒中,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还有王大富的父母,一对七十余岁的老夫妻,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