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落捂着心口哮喘发作,虚弱地晕厥了过去。
“星落!”向淮惊呼了一声。
柳家满月宴,混乱潦草结束。
宾客带着一肚子的八卦,乘兴而归,迫切与友人分享。
回程的路上。
光线黯淡的劳斯莱斯内,乔惜蜷缩着身体窝在角落里。澄澈的眼珠像是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呆呆地望向窗外。
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霍行舟去救许星落的那一幕。
向淮说,救许星落是霍行舟的本能。
要爱得多深,才把这样的本能刻在心底呀。
许星落没有车祸的话,他们已经订婚了。原来她爱的那个男人,曾经也那样温柔体贴地对待过别人。
他们拥抱过?亲吻过?
也曾耳鬓厮磨,抵死缠绵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乔惜不敢哭出声。
车子缓缓地开到了小别墅,乔惜率先打开车门,脚步虚浮地捂着步子往里面走。散落在车座上的西装外套有深色的痕迹,以及铁锈血腥的味道。
霍行舟神色一凛,下了车。
客厅里,钱婶迎了上来,讶异地说道:“少爷,您和少夫人怎么都浑身湿透了?柳家满月酒难道是泳池派对吗?”
霍行舟正想上楼,又改变主意转身吩咐:“钱婶,她失足落水了。你去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钱婶一听,表情都凝重了。
“好的,我立刻去。”
吩咐完,霍行舟回了主卧,将那身湿透的衣服换下,穿了宽松的睡衣。他皱着眉头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接电话,删除通话记录。
重新在通讯录里找出周煜的号码,打了过去。
周煜在纸醉金迷的会所接起,喧闹的音乐声震动耳膜,“喂,霍二。”
“给我联系痕迹学专家,去柳家查一件事。”
周煜一听这话,就认真了。
“真要找呀?柳家和许家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事闹不大的。”
“戏要做足。”
霍行舟没心情与他多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下,周煜也没心情喝酒快活了,连夜配合霍行舟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