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提着保温桶的手都握紧了,她问道:“娇娇,如果是你会选择怎么做?”
“我?”
霍思娇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说道,“我觉得许修远说得挺有道理的,可又觉得不能那么轻易原谅他们,太便宜他们了!柳家其他人倒是还行,只有那位柳女士……”
“不过生日宴上,她以为许星落泼的是硫酸,还是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你的面前。让我觉得她还有救……”
说起来,柳慧敏真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
她是受害者。
但是个有污点的受害者。
乔惜没表态,说道:“娇娇我还有病人要看诊,你先去我临时办公室等我。如果太无聊可以提前回家。”
霍思娇想了一会儿说道:“嫂子,我在医院等你,我答应过哥哥的。你知道他管控我的零花钱,我还指望着他给我买最新款的首饰呢。”
“好。”
乔惜笑了一声,“那我先过去了,你自己玩。”
她将手中的保温桶也交到了霍思娇的手中,“如果饿了就喝点。”
霍思娇看她走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嫂子,其实许修远有一句话说错了!你现在就有很多亲人疼爱,不是有血缘的才叫亲人!”
乔惜看着她,眼底漫出了湿气,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
“我知道的。”
……
霍思娇提着保温桶走在长廊上,正好就撞见了从1805号病房出来的沈玄知。
他手里提着个热水壶,像是要去热水房打热水。
有些人哪怕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做着最烟火气的活儿,依旧像是鹤立鸡群似的,格外有味道。
霍思娇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舔了舔干燥的唇,斟酌犹豫着该说些什么。
她没想到会再次遇到沈玄知。
连名字都是从乔惜那里得知的,那一天她念着他的名字入睡。
试针大会初选那一天,大家都觉得她是惊呼有人帮了嫂子渡过难关。唯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惊愕,他突然的出现。
那张几乎被忘却的俊脸。
霍思娇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