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人将脚踏两条船玩得这么溜。
陆映雪一听他是来探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温婉:“怎么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堂堂钟少来探他的病,确实给足了陆家面子。
钟意眉眼如画,嗓音低缓:“因为你在这里啊。听说你一晚上没回家,我很担心你。”
陆映雪低着头浅笑,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钟意心里是有她的。
她在钟意心里的份量越重,对陆家也就越好。
“你别站在门口了,赶紧进来吧。”陆映雪将病房门彻底打开,侧身让路。
钟意手里捧着一束花走到了陆彦的床边,陆彦努力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钟意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胸膛,“你躺着就好。”
“钟少……”
陆彦心里有点感动。
这是第一个来探病的外人,还是帝都钟家未来的继承人。只是他的余光瞥见了那束鲜花里各色不同的菊花,脸色有些古怪。
带菊花来探病?
钟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怀里的花说道:“你不喜欢吗?我也觉得不太合适,都怪万江没和花店老板说清楚。”
万江背了一口黑锅,连忙解释道:“陆少,怪我!我想着这个时节的菊花是最好的,而且菊花代表了刚正不阿,坚韧不拔的气节。我觉得是最适合您的……您要是不喜欢,我现在立刻丢了。”
陆彦伸出手就握住了那束菊花说道:“我喜欢,谢谢你们的好意。”
刚正不阿,坚韧不拔!
他经历最脆弱的时刻,确实需要鼓励。
钟意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和陆映雪一对比还真像是两尊金缕玉衣的菩萨,在某些方面算是契合。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陆彦,语气无比真诚地说道:“听说你的右腿彻底废了,节哀。昨晚的事,我也知道了。但恐怕有一件事,你们姐弟还没有收到消息。”
钟意欲言又止,像是不想打击他们。
“什么消息?”
陆彦皱起眉头问道,陆映雪表现得要平静许多,但眼中也闪过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