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又闭上眼哑声说:“不试。”
秦究看着他。
他的大考官这张冷淡的脸实在很适合说“不”,有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如果是平时,秦究甚至喜欢逗他这样说话,但现在不行。
这场考试让他感到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那句“就此消失”还是别的什么。
他比任何时候都见不得游『惑』难受。
他不知道镜像人一直保持饥饿会是什么样,看今天来的那一波,恐怕不会很好,人不人鬼不鬼,行尸走肉而已。
“知道为什么让你试么?”秦究嗓音沉缓,在夜『色』笼罩的房间里居然透着少有的温和:“因为我知道你是清醒理智的,我知道我们a先生比谁都有分寸。”
他歪过头向游『惑』敞『露』脖颈,像是玩笑却又无比认真地说:“我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要害送到你面前。因为你不会失控,不会真的把我当成食物。”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
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游『惑』半睁开眼。
他甚至能听到隔壁楼的声音,那些人似乎在窃窃低语,也许是在聊天,还有人在喝水,水流顺着咽喉流淌下去……
秦究手指点了点脖颈,低声问他:“亲爱的,可以送我一个吻么?”
***
纠缠的吻里有血的味道,这种味道居然让他们觉得熟悉。
就像看见旷野大雪包裹着硝烟,凌厉、危险却又抵死缠绵。
……
游『惑』翻了个身,跪压在秦究身上。
他用手背擦掉唇缝间残留的一丝血迹,微『乱』的衬衫在长裤和腰间堆叠出皱褶。
秦究仰在沙发上任他压坐着。
他微微抬起上身,侧头『摸』了一下颈侧:“亲爱的,你未免太有分寸了点,我一度怀疑你是来给我清理伤口的。”
“……”
游『惑』垂眼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你痛觉神经死了吧。”
秦究笑起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游『惑』确实非常小心。好在有点效果,那种令人难忍的饥饿感减轻了一些,至少不至于表『露』在脸上。
令人讶异的是,秦究的饥饿感也得到了缓解,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
“对了,关于淘汰,我其实想到了一个主意。”秦究说。